苏煜承诺,本日出发去齐国临淄。
“我需得遣人与你同业,方才放心。”
楚珩不答,只冷静饮了一杯酒。
“煜之懂应变,届时多加防备便是。”
重山答允,“丞相所言极是。”便又犹疑道,“但是,若不谨慎引楚珩起了疑,那煜之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得此动静,重山吃惊不小,连夜唤来钟离,指着信不满道,“丞相,此人是你保举的,他现在这般,是不是太狂放了,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重山内心便有了主张,随后便将此重担交给了苏煜,几次叮嘱,“你必然要把稳,见机行事,倘若真查探到甚么,不要张扬,也不要与他争论,统统以性命安危为重,返来见我就是。”
苏煜乍一见便觉奥秘高深,不由严厉以待。
钟离思考了一会儿,便道,“楚将军有罪,眼下也不成治。他远在齐地,手上兵力充沛,尚不易对于。别的,北伐还剩燕赵两国,非他不成得,主上还得持续用他。”
苏煜便道,“多谢殿下体贴,此是鄙人第一次踏足蓟州,只是路途悠远,略有些怠倦。”
苏煜便道,“多虑了,主上特地为你拟了封赏令,已传至各地,全天下都认得你了。”
楚珩缓缓才道,“白俨若执意不降,你便伤害,我派去的人,一个都未返来,八成是遭受了不测。你若也如许,我如何向蜀王交代?”
“我想借你玄凤使几日,可否?”白客放下剑来,喜滋滋地朝苏煜肩上一拍。
正想着,楚珩已令人带一人出去。
苏煜见状,点头道,“那便由楚兄安排。”
世人一笑。
韩夜答允,苏煜只是浅笑。
楚珩言语果断,不容回绝。
钟离的确有些难堪,楚珩自大人所皆知,他也没有想到竟会胆小至此。
这时,白客重视到苏煜身后冷静无言的韩夜,便问道,“这位是,煜之你带来的人?不知如何称呼?”
苏煜回道,“蜀王恰是此意。”
重山附和,道,“那丞相看,我叫谁去好呢?”
苏煜从楚珩一番说辞中,临时没有探到他有反心,只是他的自高溢于言表,就不必说了。眼下又急降燕一事,苏煜接着便快马加鞭赶去了燕王都蓟州,蓟州与临淄倒不远,不日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