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便道，“若不是有证据，也疑不到女人身上。只不过娘娘顾念昔日情分，部下包涵罢了。”
“我来，只要一句话，但愿你照实答复。非论你答甚么，我都不究查。”
锦书又动了动唇，“谢娘娘。”
清华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好轻易才出来，“锦书，如何在这儿？”
盈袖点头。
沉默了好久，清华方急得眼睛红了，道，“重山，你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清华听得一股幽幽的怨气，且不管真假。
话说，浣衣司的差事是最累的，位置也偏，在这里做事的宫人，除了送衣服给各个宫里，很少出去的。锦书在这儿待着，天然恨难惹人发觉。
盈袖心下了然，忙安抚道，“伉俪之间哪有不吵嘴的，陛下一时想不通，也没甚么。过几日，娘娘去服个软，陛下也就不计算了。幽兰殿的事，娘娘既然盘算主张瞒着，干脆就瞒到底，依我看，陛下也只是凭这曲子来摸索娘娘，心中有几分猜想罢了，并无实在的证据。至于陛下是从何得知，恕我多嘴，与那锦书女人恐脱不了干系。”
重山望了她一眼，罕见地皱了眉，“这事办得很好，皇后帮了很多忙，我还没找机遇谢皇后呢。”
归去的路上，盈袖道，“娘娘就这么算了？我看她的模样，不是要善罢甘休的意义。”
锦书嘲笑道，“娘娘本身找上门来，偏将这些旧事一再提起，如何反倒说我钻牛角尖？莫非，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清华这才想起来本身一时的心软和踌躇不决给本身带来了甚么样的隐患和费事，有些悔怨。就像本身捅了一个马蜂窝，又收不了场。
盈袖忧心道，“娘娘，今后该当如何？”
锦书的眼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本来是为这个。娘娘才说要酬谢我，这会儿就疑到我身上了。您不必问，如果有证据，直接来拿人便是，如果没有，而娘娘已认定是我，也无妨，给我一顿酷刑鞭挞，说不定我也就认了，不过是找人出气，我一个奴婢，死不敷惜。“
苏氏不明就里，也只得照做。只留了盈袖一人在。
锦书终究暴露一丝凄惨，点头道，“王兄独一的血脉是如何没了？娘娘说这话，知己过得去么？也是，连我都不免沦落至此，一个没爹没妈的小娃儿，又能好到那里去，不死也要死了。”
不久，盈袖便走了出去，见她失魂落魄，忙问道，“陛下说甚么了？常日他连话都不大声和娘娘说，如何本日神采这般丢脸？”
清华不能听不出来，顿时皱起了眉头。
未几久，便有一宫女由人领着上来，在她面前跪下了。
锦书直面清华的目光，安静道，“我的兄长，夫君，都不在了。我从邯郸城中逃出，便一起颠沛至此，谁知赶上了人估客，将我卖入宫中为奴。”
清华一时心乱，犹疑道，“我不知，该和她说甚么，让我想一想。”
景钰一听，也有些犯怵，二十万两，不是拿不出，只是实在有点多，想着能不能少一些。清华便奉告他，实际只要他十万两，剩下的十万会借个项目今后还给他，景钰这才承诺了。
“娘娘，要不要，传她过来？”盈袖问道。
盈袖谨慎道，“要不要找保护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