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淡然浅笑点头,暗中给了白芷一个得逞的眼神,白芷鄙夷他,不满的嘟哝着:“你有甚么可对劲的,他肯见你,也是因为我琴弹得好。”
隔天的下午姚带着灵悠琴来到了侯府,侯府内装潢华丽,满园的花朵竞相开放,看上去朝气勃勃,这模样倒是和白芷印象中差未几,是以也不感觉奇特,就一起跟着下人走到了侯府的花圃当中。
姚给了她一个白眼,小声说:“别这么高傲,谨慎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冬颜夕站起家,缓缓行了一礼:“见过姚期公子。”
冬颜夕道:“我爹爹喜琴,更喜擅琴之人,公子的琴弹得入迷入化,动人至深,仿佛绕梁三日不断于耳,爹爹稍尽地主之谊,恰是该当。”
姚是傍晚的时候才返来的,白芷一向猎奇着请柬的事情,见他拿了请柬,便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白芷不由去想,会不会是陈麒光和姚都搞错了呢?这东国候或许真是无辜的。
“你甚么时候和东国候勾到一起的?他如何会给你请柬?”
“我好好表示?”
“多谢。”姚只看了一眼,却没有动。
白芷挑眉,她表示甚么?她表示有人瞧得见吗?
姚自是回了礼,他本不是多话之人,以往碰到陈麒光还能多聊两句,现在面对着陈麒光的仇敌,又是他即将动手的工具,便感觉兴趣索然,得了东国候的表示便在椅子上坐了,并未几言。
不成,凡是能成人,她必然要吃尽天下美食。
姚冷目瞟了她一眼,没言语,只是不慌不忙的将灵悠琴收了起来。
不过有了琴师这个身份,姚倒是能够在东国候府来去自如了。
东国候府保卫周到,并不是那么轻易混出来的,先前能顺利带走冬颜雨,不过因为她疯了,住的处所偏僻不说,并且鲜少有人存眷,但是要靠近东国候靠硬闯是绝对不可的。
姚只淡笑不语,只是心中清楚,白芷所言不假,如果没有她从中帮手,此次想要杀东国候只怕是难上加难的。
东国候是个极其爱琴的人,府上琴师就养了十几人,偶尔会在府长停止“琴会”,属于比试一类的事情。
姚点了一下头,再没理她,白芷这才重视到,那请柬上写的是“琴会”,以琴会友的简称。
花厅当中已经备好了茶水滴心,冬颜夕便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手托香腮,聘婷当中透出几分慵懒,她略略抬眼瞄了姚一眼,便抿唇笑了出来。
她说着倒了一杯茶给姚:“姚期公子请用。”
不晓得如许待了多久,不晓得如许听了多少的曲子,东国侯终究姗姗来迟。
姚翻开瞄了一眼,就顺手丢在了桌上,白芷撑着桌子一瞧,那请柬果然是从东国候府来的,不过不是冬颜夕,而是东国候。
两小我到的时候一人正在操琴,白芷看他指法精熟,短短一首曲子,竟换了十几种指法,看上去非常短长,可细细体味,又感觉不太对劲,因他的琴没甚么豪情,不过干涩的调子。
眼看世人齐齐起家告别,白芷仓猝从树上跃下,急不成耐的说:“姚,我们也走吧,我要被闷死了。”
东国侯与白芷设想的有些出入,她觉得能狠心杀人,乃至视性命如无物的人应当是个奸商的、狡猾的,但是出乎料想的是,那东国候身材微胖,面庞驯良,笑起来更是驯良可亲,仿佛是邻居家的大叔一样,如许一小我很难设想他会杀掉陈麒光的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