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容泽眼中杀气一闪而过,还未看到他脱手,那官吏却已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喷出一口血就没了声气,容泽伸手将男人拉起来:“你便是云妹的夫君?”
跟着几人到了县衙门前,县衙前皆是三三两两躺在地上的百姓,百姓早已瘦的皮包骨头,皆是有气有力。
“朕曾令人向温县拨了粮食,没到吗?”
容泽倒是会唬人,不晓得如何解释就干脆装着一脸高深莫测,因着他身份在这,别人自是不会多问。
容泽用手指在碗边蹭了蹭:“这碗倒是奇特,既然一点粮食都没有了,如何还这么油腻?”
白芷跟着容泽走着,拽了拽容泽的衣袖,指着地上的百姓说:“这里都如许了,他们为甚么不分开呢?”
年青人涓滴不惧的看着他,嘲笑一声:“如何?我说对了,你们恼羞成怒?云妹已经去了帝都,皇上定会派人来查,你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周铎问:“当今温县危急,皇上来此不太安然,实在是……”
那人一身肥肉如何也有两百来斤,哑着嗓子喊道:“大人仁慈,今儿个多加餐一次!不过端方,你们也是懂的,也未几要,一两银子,一碗米饭,十两银子一道菜,钱出的越多吃的自是越多。想要吃的,就去那边交钱吧!”
“容泽,杀了他们。”
那人微微侧身,暴露身后的木桌来,一碗米饭,几道炒菜,摆在桌上,地上的百姓直勾勾的盯着那米饭眼睛都红了。
提起这事,周铎显出了深深的有力:“回皇上,因着温县饥荒,我让剩下的人自寻前程去了,分开这里总比在这里等死的好,剩下这几位兄弟,无牵无挂,不肯分开,便留了下来。”
话音未落,棍子便无情的落了下来。
另有一人拥戴:“是啊,皇上,我等几次想带人截了粮仓,挽救百姓,可将军分歧意,我等……我等也没体例,家里也没了余粮……”
容泽听到她的话,侧目看过来,悠悠的道:“家,不是屋子。”
男人神采变了一变:“你们是?”
正在这时,县衙的门再次开启了,此次出来了一个更肥的官吏。
长孙熠奇特的看他一眼:“去看赈灾,你背个琴盒做甚么?”
容泽但笑不语,一脸高深,长孙熠倒没再问,径直走了。
周铎点头,堂堂七尺男人已是眼圈发红:“倒是到了,可都到了那些赃官贪吏的手里,到苍内行里的,能有一把粮那都要谢天谢地了。”
容泽站起家说:“皇上,与其在这里听他们说,倒不如去县衙看一看,眼看也要到放粮的时候了,现在解缆,应刚好能赶上。”
在房中坐着的都是边关退役的将士,很多都是周铎曾经的部下,因为多年边关交战的战友之情,便放弃了京都的优宠遇遇,跟着他来到温县,换个别例保家卫国。
长孙熠拍动手中的扇子,挥了挥手:“温县乃是边疆重镇,闹了饥荒实非小事,朕定要亲身一看,将此事处理,不然难以放心!”
那人一下跌了出来落在了容泽身边,他瞪着那官差,声音不大却含了肝火:“你们这些没人道的牲口,朝廷拨粮布施哀鸿,你们竟以机谋私,攫取暴利,的确天理不容!”
长孙熠点头,眉心拢了起来。
提起赈灾,周铎的脸上一下呈现了难以言语的神采,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提及,只急的面色发红,气的手脚颤栗,铃儿忙给他顺了顺气,眼圈发红的说道:“皇上,这温县的百姓但是苦了,我家老爷把家里的粮食全拿了出去,也不能解这万分之一的危急,那些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