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此时面色丢脸得很,容贵妃如此倒打一耙,真是用心险恶。
“小梁子晓得事情败露后怕得很,就把统统事都推到姜夫君身上,说姜夫君想用心谗谄容贵妃娘娘主持的宴席。”
可她能说吗?
“嫔妾才不信这宫外买的泻药,能有多大用处,就算嫔妾误食,那也要等嫔妾回了碧梧轩才发作。”
陈女官铁面忘我地说:“启禀皇后娘娘,小梁子交代和小喜子是同亲,常日里来往密切,无话不谈。”
“小喜子铆足了劲,想成为姜夫君的管事寺人,可姜夫君没看上她,小喜子就挟恨在心,想抨击姜夫君。”
听完李美人的话后,姜知意勾唇一笑,脸上的笑容也产活泼光辉,她语气极尽和顺,但叫李美人听得满身发凉。
姜知意目光锋利如剑,说出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李美民气头,“如果不是李美人动的手,为何如此清楚?李美人可要给嫔妾一个解释!”
“他一个御膳房打杂的寺人特地做了这么多事,不是你幕后教唆,还能有谁?”
“哟,不就是下药这点小事,皇后娘娘都能查个好几天的,让宫里的姐妹们都过得不安生,本宫还不能说了?”容贵妃冷冷地看着她。
“李美人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打仗过供词,如何晓得这泻药就是番泻叶?”
“倒是你在夜宴被骗众出糗,丢的但是皇家脸面!”
容贵妃听完这番话,神采乌青,手指死死掐住圈椅上的扶手,在李美人看向她求救时,视若无睹。
很多鼻子活络的嫔妃闻见后,都纷繁用帕子捂着鼻子,嫌弃得很。
惠妃皱着眉头看向容贵妃:“皇后娘娘仁慈才将每日的存候,改成五日一次,容贵妃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容贵妃狠狠地瞪了眼她,把兰美人吓成鹌鹑,闭上了嘴。
“如果然让她中秋夜宴那晚吃了放泻药的羹,现在怕不是躲在碧梧轩里,要羞愤死了。”
皇后瞧着她涓滴不作假的眼神,内心也服帖了很多,姜夫君实在会发言。
姜知意假装不解地说:“再好的泻药,也不是吃下去立即发作的,总得过些时候才发作。”
皇后拿着状词细心看着,容贵妃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道:“现在事情都这么清楚了,皇后娘娘还不处决他们吗?”
说罢,不给李美人反应的时候,姜知意持续锋利地发问:“除了番泻叶,大黄、巴豆这些可都是泻药,为何李美人恰好晓得是上好的番泻叶。”
小梁子和小喜子固然洗漱过,还换了身新衣,但他们眼窝深陷蕉萃不堪,行走间另有淡淡的血腥味,一看就受了大刑。
李美人实在没体例,呢喃了半天赋调巴巴地说:“嫔妾……也是听了太病院的人说,番泻叶感化最好,因而也觉得这回给姜夫君下的泻药,就是番泻叶。”
她一番斥责,让李美人底子还不了嘴,心急如焚,背后都出了一身盗汗。
“李美人又在胡搅蛮缠,明显是有人想让嫔妾背负给宗亲大臣宴席下药的罪恶,现在叫李美人你一番话就变成主子抨击嫔妾了,你真是诡计混合是非。”
说罢李美人就不怀美意地笑出了声,“姜夫君你可要感激容贵妃娘娘事前帮了你一把。”
不管如何说,皇后实在殚精竭虑了好几日,她天然不能不表示。
李美人本来四平八稳地坐着,没想到这把火又烧在本身身上了,她也急了,她恐怕皇后听了姜夫君的谗言,问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