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起来吧,赐座。”太后道。
太后训完话,右手扶额,手肘撑在一旁的桌几上,仿佛非常乏累,“好了,你们且归去吧。”
自古太后都信佛,但这个太后不一样,传闻性子直率,不喜久居深宫,就爱乔装到处玩耍。
要说倾颜的身份不成与柔妃顶撞,但是元妃么,那就不一样了。
众妃嫔看着倾颜与元妃你来我往,个个都在内心发笑。
太后却铁了心,“宫里是和缓,可整天拘在屋里也沉闷,一出房间,那就跟进了冰窖似得,北风刮得面庞生疼。可岛州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就跟仲夏普通,穿罗纱都不感觉冷,不像都城,冻手冻脚的。”
身处后宫的女人,她们都很喜好自欺欺人的。
面上瞧着笑嘻嘻,背后不知如何磨刀嚯嚯呢。
因而,一众妃嫔内心好受多了。
宫妃们也都很会在太前面前做模样。
“避寒?”温贵妃声音和顺,“这大过年的,到了那岛州,人生地不熟,冷冷僻清的,您还不如在宫中与我等一起热热烈闹过大年。”
昨晚她们打扮得鲜敞亮丽,唯独江秀士穿戴打扮皆是简朴。
以往只是元妃怪会惺惺作态,现在江秀士倒是更甚一筹。
倾颜笑靥如花地回:“昨晚皇上到倾梨殿时,mm也在为姐姐感到担忧呢,传闻,皇上有好一阵没翻姐姐牌子了吧?”
一行人到了那后,温贵妃早已和太后在殿内闲话家常了。
最后,太后还道:“你们也别整天盯着淑贵妃的肚子,如此后宫只两位皇子,你们也要争点气,给皇家延绵皇嗣,开枝散叶!”
可倒头来,皇上却去了江秀士那。
众妃嫔喝茶时,柔妃低头垂眸,翘着兰花指捏着杯盖,余光扫向尾端的倾颜。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替倾颜着想,感到可惜。
可实则充满了讽刺,乃至还带点幸灾乐祸。
见太后情意已决,两位贵妃也不好再劝。
众妃嫔:“......”
深宫里的女人最爱指桑骂槐,阴阳怪气,表里不一这一套。
众妃嫔:“谢太后犒赏。”
不过,太后很快就收回了眼神,目视火线,“上个月哀家出宫玩耍,买了一批蜀锦,可蜀锦色彩素净,哀家得了也是放在库房吸灰的,还是穿在你们年青人身上都雅,待会我让人送到你们寓所,快过年了,都拿去做些新衣裳罢。”
元妃夙来爱在太后、天子、妃嫔们面前表示得与倾颜姐妹情深。
众妃嫔连连应“是”,另有几位,将视野落在淑贵妃的肚子上,甭提多恋慕妒忌恨了。
且只一盏茶后,就带着她们去往太后的寝宫。
不过,除了这个,她们也想不出别的启事了。
倾颜早就传闻了太后的事迹。
骗谁呢?!
元妃面上微微一僵,而后笑回:“mm真真是知心,能这般为我着想,姐姐实在打动。”
对于柔妃说的话,倾颜也不恼,毕竟柔妃不是她一个小小秀士惹得起的。
对于如许的好姐姐,非论倾颜好与不好,人家都不会善待她的,还不如针尖对麦芒了。
“是。”倾颜与妃嫔们先是去了淑贵妃那。
淑贵妃虽清冷,但跟温贵妃一样,没有难堪她。
即便她与元妃唇枪激辩,元妃明面上也不会与她如何的,顶多就是私底下耍些凶险手腕罢了。
正这么想着,倾颜就闻声太后说:“都城的夏季太冷了,哀家过几日就要去岛州避寒,届时你们就不必过来存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