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别自欺欺人了,没了他确切不可呢!昌平王虽有许大人一帮子老臣尽忠着,总归比不上千乘王。”叶素素点头道:“不得不承认,这两年若不是千乘王坐镇朝堂,凭主子一已之力,早被朝臣们欺负得渣都不剩了。更别说和蕃国的构和和战役方面的事。”
“这可只要半杯酒,并不是一杯。”陈文安看了看王倾君手里的酒杯,仿佛嗅得杯沿的口脂香,却故作姿势,不肯等闲接了王倾君这半杯酒。
“实在,你晓得的。”叶素素双手抱胸,叹口气道:“他若没心机,怎会在晓得你想杀他以后,还帮你清算烂摊子?还对皇上和安阳王一如既往那么爱好?”
叶素素斟了酒,布了菜,悄悄吹灭几盏油灯,不使室内过分敞亮,这才退了下去。
陈文安待要说甚么,一目睹得王倾君脸颊上洇开淡红,仿似三月未的粉桃花,那句刻薄的话语便吞了归去,只打量王倾君的打扮,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还这般鲜艳动听,不怪木达当时动心,就是我也……。想到哪儿去了?像这等想行刺亲夫的女人,哪能等闲谅解?
第二日早朝上,陈文安公然自请领兵出征,说道这些年和蕃国人打交道,熟知他们行兵布阵的气势,自傲比陈平更合适领兵如此。
王倾君俄然抓起枕头扔在地下,气恨恨道:“小鸡肠肚的男人,究竟要记恨我多久啊?”
叶素素硬着头皮道:“我们主子已是明白过来了,若没有王爷,凭我们主子一已之力,如何镇得住满朝文武,如何让昌平王不起异心,如何护得住皇上和安阳王?现在主子想赔罪,只望王爷看在皇上和安阳王的面子上,不再计算。”
叶素素看王倾君神采松动,便又道:“千乘王如许的,打着灯笼都难找,主子还矫情个甚么劲呢?”
“你的意义是,我就该奉迎他?”王倾君白了叶素素一眼。
陈文安不接,心下作着斗争,就如许谅解了这个女人么?不可,不能太便宜她。
陈文安不由自主伸开嘴便喝了一口,一时惊觉,伸手握住了酒杯,连带着握住了王倾君的手,把酒杯推向王倾君嘴边,私语般道:“只要颠末你嘴里的酒,我才气放心肠喝下去。”
陈叔伦默一下,方才道:“王爷为何不肯进一步呢?太后娘娘和昌平王并不难对于。”
“主子贤明!”莫嬷嬷也吐了口气,晓得短长就好哪!
“王爷不娶陈文慧,便得娶罗冲大人的令媛罗心倚,这也算尽忠太后娘娘的一种了。”孙叔伦又劝道:“王爷的婚事举朝谛视,总得早作筹算。”
莫嬷嬷提示她道:“主子,该感谢千乘王。”
陈文安有些失神,随口道:“此事另有太后娘娘,我的母后作主呢?急甚么?”
“哪陈将军心中可有中意的半子人选?如有,哀家问得对方同意,天然可代为赐婚。”王倾君见陈平不肯把领兵之权交给陈文安,心中倒是一松,语气也轻松起来,笑道:“陈蜜斯貌美如花,她想嫁谁,谁个还不得半夜笑醒?”
王倾君忙放下酒杯,执壶斟满了酒杯,再次举起来道:“敬王爷!”
“好吧,要如何奉迎法?”王倾君声音低了下去,“他很难奉迎的。”
若让陈文安领兵,便要双手交脱手中所握重兵,怎能甘心?陈平无法,只得道:“太后娘娘确是错怪臣下了。只因女儿到了适婚年纪,现还未订婚,这才想请太后娘娘作主赐婚,并无别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