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这阵子去领东西,已是晓得现下宫中诸事,满是令媛公主在把持,若王倾君不承诺,没准令媛公主就能把五殿下强行抢走呢!
令媛公主本年十六岁,华裳美服,蛾眉琼鼻,极是仙颜,只是一脸娇横,不轻易靠近。王倾君冷眼看着她,心下深思,喜恼皆摆在脸上的人,也不是很难对于吧?
李松柏给王倾君把完脉,点头道:“太后娘娘身子倒是规复的差未几了,只要饮食恰当,倒无大碍。”
叶素素突破沉默,小声道:“太后娘娘现下坐着月子,主持宫闱的,倒是令媛公主。司徒少将想进宫,却也不轻易。李太医须得好生帮着设法。”
话未说完,令媛公主已是冲了出去,一目睹得李松柏,便道:“不是方太医卖力诊脉的么?如何换了人?”
室内氛围一松,令媛公主神采缓了缓,点头道:“太后娘娘公然明事理。”
六雪会心,上前施礼,对王倾君道:“公主的意义是,大臣们虎视眈眈,但愿太后娘娘能尽弃前嫌,共同对外,才不被欺负了去。”
叶素素又趁机告状,说道王倾君没事儿就折腾两位殿下,不是揉他们手指就是揉他们足趾,看着胆颤心惊。
李松柏躬身施礼,答道:“方太医老母病危,已是告假出宫,现让臣下来给太后娘娘诊脉。”
提及陈文安,叶素素和莫嬷嬷也沉默了,此人虽年青,却极是心狠手辣,主子哪儿是他的敌手?还是少招惹为是。
王倾君放下唐天喜,让葡萄谨慎看着,这才接话道:“公主想如何呢?”
“为何?陈侍中很可骇?”王倾君微微皱眉。
莫嬷嬷和葡萄也沉着脸,只是怕吵醒唐天喜和唐天乐,才没有骂出来。
王倾君回过神,一时笑道:“我想见见司徒少将军,李太医能够帮手传信?”
“主子!”叶素素见王倾君盯着李松柏直看,看得李松柏低了头,忙喊了一声。
令媛公主一昂首,见得葡萄和莫嬷嬷一脸警戒,不由极是不快,哼道:“小五和小六是本宫的弟弟,本宫还会害他们不成?瞧瞧你们这两个贱婢的模样,想防谁呢?”
王倾君一愣,这阵子来存候然脉的,是方太医,今儿如何换了一个品级不高的李太医?
李松柏不由笑了道:“富朱紫家的娃儿,多不及官方娃儿结实,倒是因过分娇养。这揉揉搓搓的,小意着,不要过分用力,倒也使得。如果晨起,日头初出,也宜抱了两位殿下晒晒。”
李松柏看了一下饮食方剂,也点头道:“天然不能一味进补,也得吃些消食的东西。只是主子现下还要兼着当奶娘,却不能吃得太寒凉,防着过到两位殿下身上。小娃儿胃肠弱,奶水或炎热或寒凉,都不宜。”
李松柏出去请脉时,莫嬷嬷和葡萄自去守在房门外,只留下叶素素在内奉侍。
令媛公主站起道:“便是小五小六满月那一天。要如何筹办,自有别人操心,太后娘娘尽管养好身子便是。”说着又叮咛葡萄等人,“好生看顾两位殿下,如有闪失,唯你们是问。”说着扬长而去。
“欺人太过!”待令媛公主一行人出了殿,叶素素再忍不住那股肝火,只气得直咳嗽。
信息量好大!叶素素和莫嬷嬷相视一眼,为甚么主子不记得别人,就记得李太医呢?这得是多么的密意厚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