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可都挂起来了?”
“老爷怕获咎人不去,好,我自个儿去!”
向妈妈踌躇了一下,开口道:“妾室给正室晨昏定省,这是亘古稳定的传统,夫人总不能一向避而不见。”
“传闻这位将来的大少夫人但是出了名的贤惠,国公府也不知烧了多少高香,才娶到这么一个好媳妇。”
想到将来的儿媳妇,李氏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扯得更大。先不说对方的家世如何,就单单那季大女人的面貌操行都是极其合适她的要求,和顺恭敬,端庄高雅,既能够登上风雅之堂,又能筹划家务,是个可贵的贤达女子。流儿娶了她,一来能够对他将来的宦途有所帮忙,二来有一个贤浑家,说不定他也能收收心,好好的在学业上勤奋。
跟着门口的鞭炮声响起,李氏的心早就飞到了正堂之上,那里另故意机跟杜氏立端方。因而命杜氏回了自个儿院子,本身则仓促忙忙的带着丫环婆子出了院子。
“方才还替季大女人不值了一回,现在好了,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奉国公府想要毁亲也晚了!”
“夫人本就不是个能容人的,万一…”秋虹早就探听清楚了李氏的脾气,晓得她最是善妒,不免替杜氏感到担忧。
当初,她出嫁的时候,但是折腾的够呛。光是这游街一环节,都得个把时候。坐在颠簸的肩舆里晃来晃去,头都晕了。
果不其然,在一对新人行完礼送进洞房以后,就听闻新房里闹翻了天。
秋虹点了点头,这才算循分了。
向妈妈躲在屏风后察看好久才返回李氏的身边。
春雨却勾唇笑了笑,道:“姨娘再得宠,却也上了年纪,比不得那些柔滑的年青女子。如果府里再进了新人,你感觉夫人会先对于哪一个?”
现在恼羞成怒的李氏,那里还记得甚么从嫁从夫的美德,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向季府讨回公道。不过是拜了堂罢了,又没有洞房,如何就不能把人领归去?!
这才像个国公夫人的模样嘛!
杜氏朝着这小丫环浅浅一笑,客气的说道:“有劳女人了。”
向妈妈抿了抿嘴,有些难堪的开口道:“夫人,时候也差未几了,一会子迎亲的步队就要到了,还是先把这头的事儿措置掉吧。”
提及这些小道动静,没有人比红妆更有发言权。“才不是这么回事。我有个蜜斯妹的乳母的侄女的二姨就是此次前去迎亲的喜娘,说这季大女人熬夜绣嫁衣,起来的晚了,迎亲的步队都到门口了,都还没来得及上好妆,可把十全夫人们给急坏了。”
提及这选妃之事,还是比来从宫里流暴露来的。不过,就春雨所知,这一次的秀女名额倒是有限定的,并非统统官宦之家的适龄女人都得入宫参选,而是皇后娘娘从特定的几个世家贵女当中选出几位充分后宫。“还不肯定呢。”
“新房的吃食可筹办安妥了?”
李氏胸口起伏不定,好一会子才沉着下来。“那就让她去花厅等着,本夫人正在梳洗,临时没空见她。”
谢繁华仿佛也很欢畅,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叫人更加移不开眼睛。
“你起来回话吧。”
女子们聚在一起,绝大多数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底子就没有一丝的怜悯。当然,除了大夫人李氏这边的亲眷以外。
红绸见主子竟也来凑热烈,非常不解。“女人如何也纵着她瞎闹,万一惹了甚么费事,可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