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齐不耐的坐了一会儿,想起谢霜华送来的那封信,不由心机不动。哼,他就不信,等谢霜华成了他的侧妃,奉国公府乃至全部谢家还能不站在他这一边?只要拉拢了奉国公,谢二老爷必将也会服从兄长的,一起投奔他。到时候,他再求父皇赐婚,娶了谢繁华这个内定的太子妃,那他岂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谢大老爷见二皇子提及四皇子,脸上顿时有些不天然。“下官多谢殿下体贴。”
可她一个奴婢,内心有再多的怨怼也不能诉诸于口。除了唉声感喟,替夫人感到不值以外,甚么都做不了。
她也曾毛遂自荐,想让父亲将掌家的权力交到她手里,可父亲却以她未嫁之身分歧适抛头露面为由给回绝了。哼,她这个国公府嫡长女分歧适,阿谁贵妾身份的杜氏就合适了?!一个小妾主持中馈,代行主母的权力,传出去,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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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见厅堂里没了外人,这才开口道:“国公爷痛失爱子,本皇子也深感怜悯。本皇子没想到,四皇子竟然如此的用心叵测,包藏祸心。”
谢繁华作为长辈,天然不能随便插话,坐在一旁兀自喝着茶,倒也轻松舒畅。
“向妈妈,夫人这模样,会不会…”一旁服侍的小丫环小声的嘀咕着,就怕一个服侍不好,惹来夫人的吵架。
安宁公主想了想,也是。太夫人和李氏本就不待见三房,她底子就没有态度站出来发言。大伯又是个耳根子软的,想必被那杜氏的枕头风一吹,就倒向她一边了。“母亲和大嫂现在这般模样,霜姐儿议亲的事怕是又要延后了。”
楚昀鸾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归正他一向被当作是透明的,早已风俗了情面冷暖。幸亏他长于自我调剂,并不在乎。
向妈妈嘴皮子动了动,却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来。
“三皇子殿下如果感觉喧华,能够去书房坐坐。二房的洛哥儿璃哥儿都在那边,你们表兄弟恰好说说话。”
“你也没错,错就错在某些用心不良的,胆敢在国公府肆意妄为。哼,还真当我们谢家没人了!”她们能够不把国公府放在眼里,却不能如此肆意的糟蹋谢家。
暗卫额上飘出两道黑线。
楚昀齐握了握拳,对这个动静也感到非常不测。
“暗卫么,如果连这点儿本领都没有,还谈甚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谢繁华见他们个个技艺不凡的模样,心中激赏不已。不过,她的确担搁好一会儿,不能再耽搁了。因而,带着红绸仓促的赶往福祥院。
这边,红妆还在不断地唠叨。“流少爷这一去,但是要了太夫人和大夫人的半条命。太夫人现在都还迷含混糊的,仿佛忘了很多事情…大夫人整日骂骂咧咧哭哭啼啼的,大夫说是魔怔了…”
只是,她再愤恚也没用。夫人不抖擞起来,她身为奴婢,身份上差了一截,底子没法与杜氏相对抗。
“夫人…您可要快些好起来…”
楚昀齐瞥了这个不起眼的弟弟一眼,道:“本皇子情愿,你管得着吗?”
“女人如何也纵着她,若真是看错了呢,岂不是要闹出笑话。”红绸感觉主子也太刻薄了,红妆才会被宠的没了分寸。
“母亲不眠不休好几日,怕是也累了。向妈妈不若熬碗安神汤来让母亲好好儿的睡上一觉,也许就病愈了。”谢霜华实在是没表情在这里陪着李氏悲春伤秋,就算她哭死,大哥也活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