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谢霜华柔滑的面庞上,顿时留下清楚的四根手指印。
“国法?祖母,您肯定要跟我会商国法,嗯?”谢繁华嗤笑一声,言语之间尽是讽刺之意。
谢霜华从小娇生惯养,见母亲如此卑躬屈膝,顿时肝火心烧,站出来替李氏打抱不平道:“公主真是好威风,摆谱竟然摆到家里来了,我娘但是将来的国公夫人…”
想到今儿个叫她们来的目标,太夫人又是一阵悔怨。将公主儿媳给获咎了,那她念想了那么久的东珠怕是要不着了。
屋子里静的可骇,除了谢繁华以外,其别人个个胆战心惊,恨不得立马从屋子里消逝的好。
公主身边的陪嫁宫女锦溪早就看不惯这群装腔作势之人,闻声李氏的称呼,立即就跳出来指责道:“大胆!见了公主,还不可礼!”
“你…你们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太婆啊!”太夫人指着谢繁华的鼻子,想要骂却骂不出来。
“就算你是郡主的身份,但长幼有序,你也不能对霜姐儿无礼。”太夫人将谢霜华挡在身后,忿忿不平的说道。
那但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嫡长女啊,平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岂能答应别人这般糟蹋?
被谢霜华嫉恨的盯着,谢繁华没有感到涓滴的不适,反倒暴露一抹笑容,提示道:“不尊长辈,鄙视皇家公主,掌嘴十下已经是宽大了。锦沫姑姑,还不脱手?”
安宁公主冷冷的瞧着她,眼底最后的一丝敬意也被消磨的干清干净。“太夫人如果能这么等闲的就被逼死,早在老太爷过世的时候就跟随他而去了,何必比及本日!”
谢繁华眉眼带笑的朝着她瞥畴昔。“你说,我敢还是不敢?”
谢繁华内心暗笑:母亲公然是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就直戳心窝子啊!
公然,太夫人听了这话,一口气没顺下来,晕死畴昔。
谢繁华一个眼刀子飞畴昔,挺直脊背,说道:“大伯母,堂姐顶撞长辈,本就是她的不对。既然大伯母您常日里忙,没空教诲堂姐端方,那就只好由锦沫姑姑代庖了。锦沫姑姑虽说是母亲的陪嫁宫女,却也是朝廷的五品女官。能够得她亲身教诲,说出去,堂姐颜面上也是有光的。我也是一片美意,您怎能如此恶棍于我。”
李氏见女儿挨了打,一颗心刹时揪了起来。
李氏吓了一跳,双腿按捺不住的颤抖起来,差点儿就给跪了下去。“臣妇…臣妇见过公主殿下…”
她最嫉恨的就是这母女俩的身份,现在撕破了脸皮,她看她们就更加不扎眼了。一个带驰名字叫,一个遵循排行叫,亲疏如何,立见分晓。
“谢繁华,你敢?!”谢霜华被打了一巴掌就够难受的了,竟然还要再打十下,她那里肯。
谢霜华愣了好久,直到疼痛袭来这才有了反应。“你…你一个贱婢,竟然敢打…”
“长幼有序又如何?祖母,您可别忘了,在长幼之前,另有个贵贱呢。”谢繁华冷哼一声,底子没将她嘴里的所谓端方放在心上。
“本宫本日总算是晓得了甚么叫做倒置吵嘴,是非不分。本宫敬你是驸马的生母,故而晨昏定省未曾懒惰。可你也别忘了,本宫除了是国公府的媳妇,亦是大齐最高贵的公主,代表着皇家的颜面。本宫之前敬着你,免了你们平常的端方,那是给你们面子。谁晓得你们不但不戴德戴德,还步步紧逼得寸进尺,竟然连皇上亲封的郡主都能随便的唾骂,你们好大的胆量!”安宁公主积存了十几年的不满一刹时发作出来,其能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