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未免心急了一些。如许嚷嚷,反而让民气生疑虑。再者,锦溪锦沫但是有品阶的女官,可不是她说打杀就能打杀的。
谢二老爷对女儿的心疼是无庸置疑的,更是个心机通透之人。早在谢繁华前来请罪的那一刻,他就晓得了她的企图。为了堵住太夫人的嘴,他用心板起脸来,大声诘责道:“荣姐儿,你竟然违逆长辈,你可知错?”
谢大老爷固然愚孝,却也不是个笨拙之人,天然也听出了一些门道。他扫了那跪在地上的丫环一眼,对谢繁华说道:“这丫环说,你因为存候来迟了,被祖母怒斥了几句而心生不满,以是顶撞长辈?”
太夫人睨了这个宗子一眼,怪他不该烂美意。“如何就罚重了?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我这么做,也是讲究一个公允。免得别人在背后戳我们谢府的脊梁骨,说我们办事不公,苛待下人。”
太夫人听了这话,有些不欢畅。李氏这清楚就是拿脚踩她的痛苦嘛。明显就是低人一等的婢女,她这个主子竟然还不能罚,的确是想要活生机死她啊。这口怨气,她如何能咽得下去,只得将统统的仇恨都宣泄在谢繁华这个孙女的身上。“二姐儿,既然知错了,那就罚你二十板子,再去祠堂跪一个月。”
落叶在谢繁华进屋的那一刻,脑筋就一片空缺,晓得本日之事不会善了了。骄阳郡主是个甚么性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太夫人也不会气得晕畴昔。想到刚才那番歪曲的话语,她的身子就忍不住抖了抖。“奴婢…奴婢…”
携恨重生,素手抄刀,斗继母,惩嫡妹,灭渣男,溜王爷,手到擒来。
谢繁华晓得父亲已经明白了她的企图,便一唱一和的共同起来,道:“女儿不但知错,且有三罪。长辈有错,作为长辈,不该急着辩白,其罪一;自古忠孝难分身,我将忠君放于孝道之前,的确不孝,其罪二;堂姐对母亲言语不敬,女儿不该自作主张替母亲罚了堂姐,其罪三。”
站在她身后的锦溪锦沫对视一眼,心中满满的仇恨。“胡说。自打公主降落以来,哪一次存候错过了时候?!”
谢大老爷懵了一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这罚的也太重了吧?荣姐儿好歹是女人家,伤了身子可不好…”
谢繁华抬眸,满脸的惊奇。“存候来迟?这话从何提及。”
“大胆!在我福祥院也敢随便的攀咬。来人啊,将这两个宫婢给我拉下去杖毙。”太夫人见事情有些不妙,那里另有阿谁工夫装病。
“你这是说的甚么话…有错就要罚,莫非连你也要违逆我?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夫人正对劲着,俄然被儿子呛声,神采顿时变得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