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疼文贵妃,这本是究竟,可这句话听在王皇后的耳朵里,倒是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不过甚么?”王皇后见她吞吞吐吐的,不由拽紧她的手。
公然,王皇后在听完她这一番话以后,眉头就不由得紧蹙。“如何,迩来文氏阿谁贱人又有甚么行动?”
永和宫
“莫非要让本宫心甘甘心的将掌管后宫的权力交出来不成?”王皇后见这条路行不通,一张脸顿时又沉了下来。
罗程似有些不甘,却在晋北侯锋利的视野下不得不闭上了嘴。
这个怯懦脆弱的德妃,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无能嘛。能够稳坐四妃之位这么多年,也不是个简朴的人物。
德妃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碗悄悄地搁在了一旁的案几上。“娘娘又不是不晓得贵妃娘娘,她最是善于追求,天然不会主动开这个口。不过…”
德妃性子软弱,进宫以后就凭借着王皇后才得以有现在的职位,天然是事事顺服,各式逢迎阿谀。“娘娘,您如果病倒了,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您就算不顾自个儿的身子,也该为四皇子殿下想想啊。”
王家是被皇上猜忌了,可到底根底深,不像苏家那般空驰名号没有实权。天子只是禁她足罢了,连一句狠话都没有,想必还是有所顾忌的。只要他有所顾忌,那么她的皇后之位也就稳稳铛铛的。那些人想从她手里取走凤印,的确是痴心妄图。
“可不是呢…她们如何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就算皇上偏疼文贵妃,可到底还是有所顾忌的…二皇子也不过是个会讨巧卖乖的,连给四皇子殿下提鞋都不配…”德妃看似偶然的说着,实则是在将目前的情势阐发给王皇后听。
王皇后撇过甚去,底子没有要用的意义。
王皇后衣袖下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不由自主的深深堕入了肉里。“本宫如何能甘心…”
比来产生的统统,他都如同梦中,毫无实在感。阿谁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当着那么多部将的面,诘责他用心安在!用心安在?他也一向在考虑这个题目。王家因为出了个皇后,正值鼎盛期间,他又如何会自毁出息,做出招惹帝王思疑的蠢事来。
这话虽有些大逆不道,倒是究竟。家臣们固然震惊,却也没有任何一小我出言辩驳。因为,这些话都是他们心中实在的设法。王家虽是外戚,可这镇北大将军的名号却也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这大齐江山的安定,还真离不开王家的几代人的决死保卫。
王皇后一气之下,甚么刺耳的话都出来了,那里另有常日端庄贤淑的模样。
羽璃屈了屈膝,应了一声。“是。”
出了永和宫,德妃微微叹了口气。“本不想掺杂进她们之间的争斗的,可现在大好的机遇,如果白白错过,才真是可惜了…”
“娘娘说的是。”羽璃附和的点头。“只是,防人之心不成无。还是派人盯着正阳宫,以防万一。”
“侯爷,这…这该如何是好!”送走了天子委派来怒斥的钦差,家臣们惶恐不安的聚在一起,想要主子拿个主张。
“谨遵将军号令!”一众部属和家臣躬身施礼,面色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