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老夫人文氏把袁锦琛拘在身边,详详细细的问了他这六年是如何过的,连每天吃甚么喝甚么都细心的问过,就算袁锦琛早做了筹办,也几次差点说岔了,露了马脚,若非文氏因欢乐失了昔日的夺目,只怕早被她看破了。
“起来讲吧。”
“孙儿有一事恳请祖父同意。”
但究竟呢?当然不是如此,只是既然他现在甚么都明白了,又何必让祖父再伤神操心呢,毕竟都是他的子孙,即使晓得了事情本相,祖父祖母也不能真的惩罚那人,也不成能为了他突破府里的调和,哪怕是大要的调和。
“若为了侯府的爵位而要孙儿抛妻弃子,孙儿甘愿不要。”
袁熹见问不出甚么,摆摆手,“算了,之前的事畴昔就畴昔了,你祖母也发了话,今后都不准再提。你先在家呆些光阴,陪陪你祖母,等过段时候,我再找机遇给你谋点事做,免得你象之前一样整日斗鸡斗狗不务正业。”
袁锦琛却没有走,而是起家走到中间跪了下去。
再说了,纵使别人有错,最错的阿谁不还是他,谁叫他当年那么傻,那么蠢,被人操纵了也不自知,几句话就挑得不知天高地厚,不顾结果的做出让祖父祖母悲伤的事来。
“是,孙儿记着了。”
“你这是干甚么?”
袁熹没说话,悄悄记下这两家,筹办让人去查一下,看看是否是故意人所为。
过了一会儿,才再次问道:“那离家是谁的主张?”
“厥后你祖母实在忍不住,公开里派人四周寻你,我只假装不知,由着她去,只可惜一向没找到你。”
“你也别怪我,当年是我拦着不让派人去寻你,以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没将你从族谱里除名就不错了,唉,这些年我一向悔怨,不该太惯着你,乃至让你养整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甚么事都干得出来。”
袁熹叹口气,如果说最后他确切对袁锦琛的没法无天非常恼火,乃至发了话不再管他,要让他在外自生自灭,但六年的光阴已将最后的暴怒渐渐消逝了,等这个孙儿真正站在他面前时,他已没有了肝火,有的只是顾恤。
“谢祖父。”
“是杜家的老三,另有肖家的老五几个。”
袁锦琛低着头,没说话,祖父说得对,这六年,糊口确切已给了他经验,让他真正长大,成了能担叛逆务的男人。
一股暖流涌上袁锦琛的心头,让他的眼眶不觉微微泛红。
袁熹很体味之前的袁锦琛,被他们庇护得太好了,虽胆小妄为,做事卤莽,却心无城府,极易被人算计。他信赖是有人调拨,不然他不会做出这类事来。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说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