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就好。”袁熹深深看了袁锦琛一眼,点拨的话已说到了,能不能听出来在他,但愿他不要在同一个处所颠仆两次。
袁熹皱起眉头,固然他没查到甚么,但自从晓得这两人在袁锦琛耳边说过郡主的好话,内心对这两人就有了成见,就算他们不是用心的,也不是良朋,已吃过一次亏了,难不成还没长点记性?
“孙儿想过了,当时救宁王时就想过了。”袁锦琛抬开端,直视着袁熹的眼睛,“宁王对孙儿有恩,孙儿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人。”
“昨日在颜府,曾见过宁王一面。”袁锦琛决定据实以告,“听他提过这事,不过当时他并没中意孙儿,不知为何改了主张?”
“救过他?”
但若要他说袁锦琛做得不对,不该救宁王,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宁王再如何说也是当朝王爷,天子敬爱的儿子,倘若见死不救被天子查到,那罪恶更大。
“罢了,你既主张已定,我就未几说了。”袁熹叹口气,“至于连不扳连,我们侯府早无当年之风景,我是不肯侯府败在我手上,可照眼下环境看,你父亲难以担起这个任务,而你……归正迟早也要式微,又有甚么扳连不扳连的。”
想明白这些,袁锦琛反而淡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想如何玩,咱就陪他如何玩,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袁熹点点头,让他坐下。
“孙儿记得。”
当然也有至心为他欢畅的,比如文氏,比如慕雪。
何况他那好儿子,侯府世子袁俊雄早已悄悄瞒着他与太子搭上了线,真当他眼瞎不晓得,哼,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将但愿都押在这个孙儿的头上。
这句话袁熹冷静放在了内心,以他的城府,未见分晓的事他毫不会多说一句,免得落下话柄。
说他做得对,救了宁王,天然就坏了太子的功德,不管他袁家之前是甚么态度,现在都算是趟进了皇子夺嫡这趟混水,再也撇不清了。
傍晚,一早就出去的袁锦琛甫一进府就被侯爷袁熹叫到了外书房。
“那件事你还记得?要知当日他只是举手之劳,一句话的事,你赌上的倒是你的平生。”
“嗯。”
袁熹眼神一凝,“你救过他?莫非前次他在汾州失落,就是被你救了?”
现在他儿子是太子一系,他孙子算是宁王一派,环境这么庞大,他一时也有些无语了。
正想着,就听到袁熹问他,“这事你已晓得?”
“明家的老二请我去喝酒,多时不见,去叙话旧。”
有此认知,不知多少茶杯成了替罪羊,受了无妄之灾。
袁锦琛方才回京都不久,就得了让世家后辈趋之若鹜的职位,并且职位还不低,顿时在侯府引发轩然大波,大师分歧以为袁锦琛的职位必然是侯爷为他谋得的。
“父亲,传闻你为阿谁孽障谋了个差事。”人未进,声先闻,“父亲,你如何能这么做?”
袁熹考虑了一下言语,才说道:“你此次回京都,我一向想给你找份事做,现在这差事来得刚好,只是,你接了这份差事,在太子的眼中,你就相称于站在了宁王的身边,倘如有一日太子称帝……这些你想过没有?”
袁熹沉默很久,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设法,既然如此,就看大家造化。归正有些事瞒也瞒不住,太子迟早会查出救宁王的人是谁,不如就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