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话少年笑着点点头,“谢您恭维,今儿我说个村秀才的故事。话说某村有个秀才,自幼家贫,比及他结婚的时候,媒人到家里一看,我去,这叫一个家里干清干净,家外缺砖少瓦,可谓是内里下细雨内里下大雨,内里下大雨内里下暴雨。”
此次方腊军攻占了衢州,蔡京和夫人慌了神,赶紧命府中二管家乔装改扮悄悄前去浙江接了外孙来京,二管家一起上为遮人耳目,轻装简行,没有轰动任何人,这会子却被青衣小厮揭了身份,只能僵着笑上前说道:“不知者不为怪,今晚雪大没法赶路,要费事保正了。”说完扯了扯小衙内的衣服,表示他一起前去。
宣和三年的夏季,滴水成冰的鬼气候整日阴着脸,太阳自从入冬后一向躲在后山歇息,连偶尔的莞尔一笑都懒得露,这日申时刚过,鹅毛大雪踩着点践约而至,一盏茶工夫,通往都城的官道上积雪便没了脚踝,偶有行人抖着身子,缩着脖颈,迎着凛冽北风艰巨前行。
台下少年有些不明白,迷惑的看了一眼老者,“蔡伯,他讲的是何意义?”老者啧啧一声,有些难堪的简朴讲遍内涵,那少年顿时哑口无言,漂亮的脸红了白,白了又红,满脸怒容的站起,手中的酒杯重重敲在桌上,“热诚读书人,成何体统,真是有辱斯文。”
瞬息酒菜便上齐,老者为少年筛了一杯热酒,“衙内,天寒地冻,暖暖身子。”
老者正被小衙内旁征博引的一通之乎者也、诗词歌赋,听得那叫一个头昏脑胀内心发酸,醇香的黄酒入口也如白水普通。见此立即正襟端坐,饶有兴趣的号召小衙内听书,内心暗自舒口气。
本来这个少年恰是蔡京的远亲外孙谢凌,蔡京四十岁方得一女,爱如掌上明珠,嫁入书香家世谢府,而后谢家外放浙江为官,人丁垂垂寥落,三年前谢大官人和夫人双双病逝,只留下谢凌孤身一人,蔡京和夫人多主要接外孙入京,谢凌只以要为父母守孝为由回绝。
车内传来如雏凤初鸣清越声音,“蔡伯,你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