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头小口喝着红豆粥,眼角余光不时打量一旁的小衙内,谢凌正慢条斯理的吃着糕点,见黄晓晓不断猜疑的看着本身,秀眉一挑,“如何,有事?”
黄晓晓叹口气,“我感觉你的猜测八\九不离十,现在你筹算如何办?”
瑶娘所居曲风街就在朱雀门外的不远处,两人步行一盏茶工夫便到了,见时候还早,便在街口处一家面铺用些早餐,北宋的饮食文明比起其他朝代甚是发财,早餐中各种花式繁多,谢凌叫了些点心,想了想又叮咛店家来些玫瑰蜜饯糕和红豆粥。
黄晓晓吵嘴清楚的眼睛骨碌碌转着,一脸恶棍,好死不死的持续说道:“不是啊,你平常见到我不是皱眉就是高慢清冷的模样,何尝会有这么和顺体贴的一面,哎呀,莫非你是因为非礼了我心胸惭愧?”
偏生某次唱曲的时候因为长得斑斓,被高衙内看中,各式胶葛要娶入府中做妾,祝家虽说式微,祝家老爹毫分歧意女儿为妾,更何况是嫁给恶名远播的高衙内,几番回绝,而后某天夜里瑶娘消息杳然,祝家老爹找寻未果,病情减轻断气身亡。
谢凌一口绿豆糕哽在口中,白净玉般的脸上闪现一抹可疑的红晕,很久,清咳一声,凤眸斜了眼黄晓晓,“惭愧一定,悔怨倒是有的。”
本来祝家爹爹只要瑶娘一女,爱如掌上明珠,瑶娘的娘早逝,两人相依为命,年初祝家老爹病重,瑶娘用尽家中积储不见转机,只能去花雪楼唱唱小曲,卖艺不卖身,赚些银子为爹爹治病。
黄晓晓摇点头,“小衙内,宦海暗中,现在不要说你没有证据,统统仅是猜想,这些街坊邻居也不敢出来作证,就算你有证据在手,官官相护,那个敢去冲犯高太尉,恐怕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万一狗急跳墙,我怕他们会对慧聪师父动手,说他在牢里惧罪他杀,那就更加没有甚么威胁了。”
黄晓晓担忧不已,上前挽住谢凌的胳膊,“小衙内,千万不要,我怕你会有伤害,高太尉权倾朝野,又得天子宠嬖,现在蔡太师赋闲在家,我怕你…,怕他们会对你倒霉。”
说到这里,那名妇人悄声道:“街坊邻居都说瑶娘是被高衙内抢入府中,好好的一家人家破人亡,怎一个惨字了得,你们还是快些走吧。”
黄晓晓眨眨眼,这是个刺探动静的好人选,脸上暴露人畜有害的笑容,用南边口音问道:“这位大姐,我们是外埠来这里探亲的,找祝老爹,我是他远房侄子。但是敲了半天门没见到有人开门,大姐您看上去就是古道热肠,我探听一下,他们但是搬场了。”
谢凌摇点头,握住黄晓晓的手,稳了稳身子,“我已经大抵猜到案情,想必是高衙内将瑶娘抢入府中,逼死性命,贰心中记恨前次因为我的原因害他被高太尉奖惩,但是又不能奈我何,便把恨意转到慧聪师父身上,抛尸在大相国寺他的房中,嫁祸与他,真真是心肠暴虐。”
两人正在嘀嘀咕咕猜想的时候,中间颠末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猜疑的看着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返来,上前问道:“你们是谁?到这里做甚么?”
黄晓晓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颠末内心重重挣扎,一双美目看着谢凌,“小衙内,我发明你明天有些变态,你以往向来对我鄙夷加鄙夷,能够骂人绝对不会讽刺,能够讽刺绝对不会鄙薄,竟然会这么客气,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