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深知沐家的男人都是大男人主义,见不得家中女子为这些勾心斗角的事烦心。这天既然有高个子顶着,她这矮个子,乐得轻松,便把事抛到一边不再提。
过完小年,过大年,祭祖吃年饭拜年,与往年没甚么不一样,转眼又到上元灯节,有了客岁的经验,沐月夕本来决定打死都不出门的,可显庆帝决定与民同乐,她这个顶着郡主封号的沐大蜜斯,则被叫去伴随逛灯市。
“好好好,爹爹实话实说,爹爹是要用他引出他幕后的人来,以是才会与他虚与委蛇。”
沐晚谦几不成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沐月夕的肩,“夕儿,事关你的毕生幸运,爹爹但愿你能考虑清楚,不要等闲做出决定。”
“是。”沐月夕与沐晚谦对视,没有扭扭捏捏,故作娇羞,而是很必定地答复他的题目。
沐月夕小脸微红,不依地顿脚道:“爹爹,您好讨厌,提这个做甚么嘛。”
冷随风拉过沐月夕的手,为她诊了诊脉,脉象平和有力,放下心来,道:“我一会就走,你要好好保重。”
沐月夕的小脸垮了下来,“爹爹,这范围太广了啦,猜不出来。”
“盈儿见过姐姐,欢迎姐姐安然返来。”沐月盈走了过来,唇角含笑地向沐月夕施礼。
“咏诗(昭婷)见过老爷,见过夫人。”咏诗和昭婷屈膝施礼。
“哟哟哟,这小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沐晚谦乐呵呵笑道。
马车停在沐府门外时,已是华灯初上,沐府门外人头攒动,两排提着琉璃灯笼的丫环将一条街都照得灯火透明。
“欣悦丫头,客岁你让人坏了兴趣,没好好的看看这灯,本年有朕亲身带你抚玩,你可要玩的纵情啊。”
“爹爹反对的来由是甚么?”沐月夕很沉着地问道。
“小丫头,你如何晓得爹爹说的不是实话?爹爹说的满是大实话。”沐晚谦表情很好的逗女儿玩。
沐月夕暴露女儿家的娇羞模样,沐晚谦不喜反忧,神采一正,盯着沐月夕的双眸,“夕儿,你诚恳奉告爹爹,你是不是真的决定嫁给冷随风?”
沐月夕躺在床上,想着沐晚谦的话,展转反侧,一夜难眠。
“好了,好了,别站在门口说话,这里风大,细心冻着夕儿,进屋再说,进屋再说。”沐晚谦。
用过晚膳,沐月夕找了个借口,把沐夫人支开,跟着沐晚谦进了书房,劈脸问道:“爹爹,阿谁程子悦是如何回事?暗卫为甚么会帮忙他?”
沐晚谦眸光微转,道:“夕儿,你就快及笄,凤台选婿的日子也不远了,你要早做筹算。”
沐月夕眸中闪过一抹痛色,沐晚谦说的,也是她心中的隐忧,她一向尽力地在忽视,不敢也不肯去想这两个结局。
沐晚谦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皱起的小鼻子,“夕儿,这些事,有爹爹和你兄弟操心,你不消管。”
沐月夕无法,也只得打扮起来,穿戴一袭粉蓝色缎棉儒裙,小羊皮靴上各系着两个银铃,行动间收回清脆动听的铃声。
“我会谨慎的。”冷随风看了看四周,缓慢地凑到沐月夕面前,“啵”亲了一下沐月夕的小脸。
送走冷随风,沐月夕宅在家里的过得非常安逸,除了去霍家见见外祖母,其他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除了陪沐夫人说说话,就是窝在房里看书,操琴,抄词谱诗集,练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