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酉时了。”清齐蹲下给沐月夕穿上绣花鞋。
沐夫人和沐二夫人一怔,无言以对。
沐月夕也不矫情地推让,笑道:“感谢夫君。”
淳于容笑道:“你是当家人,这玉佩天然归你收着,将来交给我们的儿子,让他送给他媳妇。”
“夕儿,候爷待你可好?”沐夫人小声问道。
第二天,沐月夕给蒲国公和徐氏请了安,陪他们用了早膳,就担当起候府当家主母的职责,在议事厅召见府中的下人。府中本来就淳于容一个端庄主子,下人并未几,表里总管各一名。婢女四名,两大两小,面貌都非常的浅显。粗使婆子和浆洗婆子各二个,都是四十来岁的妇人,面貌也非常平常。厨子两名,一老一小。小厮四名,护院六名。花匠两个,一男一女,是一对伉俪。
沐月夕从随身照顾的荷包里拿出另一半,将玉佩合二为一,又笑着递还给他,“这么贵重的玉佩,你快收起来吧,我揣了这么久,就严峻了这么久。”
“不好,我要和娘子一起洗。”淳于容走到沐月夕面前,手臂一伸,就将人搂进怀中,低头含住她的红润的樱唇。
“娘,我前日在宫中见到了盈儿,她的神采很丢脸,蜡黄蜡黄的,似有不敷。”虽说与沐月盈当间断了情义,可沐月夕见沐月盈那病弱弱的模样,动了怜悯之心。
“候爷去那里了?”沐月夕吃了好几块糕点,止了点饿,看着桌上那盘残局,才想起好久没看到她的夫君大人了。
“候爷去前面的书房看书,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候爷,候爷应当很快就会过来。”清齐一边清算床铺一边笑道。
沐月夕摸了摸胃,“难怪我这么饿。”
“你我是伉俪,娘子不消这般客气的。”淳于容笑着下了床,从暖壶中到了杯水给她漱口,再倒了杯茶来,也不让她接,就动手喂她喝了几口。等沐月夕解了渴,淳于容也喝了半盏,上了床,伸手又将沐月夕搂进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娘子,睡吧。”
逛了小半个时候,沐月夕俄然打了个喷嚏,淳于容便认定她着了凉,不再安步闲逛转而加快了脚步往回走,回到房中,硬是压着她喝了碗姜汤袪寒才作罢。
“当然,我这是经历之谈。”沐二夫人怕沐月夕不信,指着沐夫人,“不信,你问你娘。”
“甚么时候了?”沐月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