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咏诗瞥见离山道不远的处统统一座供游人安息的石亭,“蜜斯,不如到那边歇息一下。”
她们一起上扮着男装,倒也无人横加侧目或挑衅寻事,咏诗缀墨便感觉骑马回京也好,便随了沐月夕的意。
沐月夕点头道:“好,我必然知无不言。”
沐月夕翻身上马,在宽广的官道上如风普通策马疾走,风在耳边吼怒而过,仿佛将心中积存的愁闷吹散了,她的表情垂垂地开端好转。
冷随风避而不见,没有出来送行。阮青援将她们送出了谷,他早就为她们筹办好了马车,给她们指导了下山的路,回身就归去了。
沐月夕面色恹恹地坐在马车内,眸色沉沉,无悲无喜,紧抿双唇,不言不语。咏诗缀墨见状,觉得她和冷随风闹情感,各式逗笑,可沐月夕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哄了一天,也没见她展颜一笑,两人面面相觑,担忧不已。
为首的黑脸大汉看了沐月夕一眼,“慢着。鄙人一会另有几句话要问蜜斯,蜜斯稍等半晌。”
兵器碰撞的声音。
扯破香囊,香粉撒了一地,安宁香被山风一吹,浓烈的香味在石亭满盈开来,那股血腥味,在香味的袒护下渐渐的淡了,几近闻不出来。
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就像是从身后传出的。明智奉告沐月夕不要转头,但是猎奇害死猫啊。
傍晚时,一行五人终究赶到了祁云山下的小镇。沐月夕还是那般要死不活的样,胡乱地吃了几口饭就回房去睡觉了。
甚么叫做言多必失?
咏诗走上前去施礼道:“几位大爷,亭中坐的是我家蜜斯,还请几位爷谅解,别的找安息的处所。”
沐月夕夙来不喜好进庙拜神,她是怕她没喝孟婆汤的事会被那些得道高僧看出来。但是这一次她决定例外去云积寺一趟,不过不是去拜神,而是因为云积寺的素菜,在大祁闻名遐迩。吃过的人都赞不断口,让人垂涎三尺。每年一到佛洗日,云积寺都会连摆九日素斋宴,接待与佛有缘人。
韶婷暮婷面无神采地摇了点头。
逛逛停停,十几天后,她们到达漳州,傍晚投栈用餐时,从门客们高谈阔论中,沐月夕晓得她们赶上云积寺一年一次的佛洗日。
缀墨感喟,“大蜜斯的身子好不轻易才养好些,万一气郁在胸,再折腾出病了,可如何好。”
这佛洗日的意义和宿世的佛诞日的意义一样,都是佛教记念和庆贺佛教初创人佛祖出世的日子,大祁国的佛祖,不是甚么迦牟尼,而是善毗尼。大祁国不但崇尚花神,一样也崇尚佛祖。
“你们过来这边。”沐月夕退到石亭的一角,四个婢女拦在她前面,防备地看着那些大汉。
咏诗叹了口气,看着守在门口的韶婷暮婷,“你们早上听到甚么了?”
黑脸大汉想了想,问沐月夕道:“这位蜜斯,你们但是一向在这亭中安息,发明甚么非常了?”
赖在这里不动,反而会让他起疑,不如大风雅方的走开。五人退到了亭子的出口处,沐月夕用余光斜了一眼,老天保佑,那抹绀青消逝不见了。
沐月夕昂首看去,这才发明崎岖狭小的山路上,除了她们一行人以外,就再无其别人了。想来是她一起帮衬着看风景,走着走着,就阔别了上山的主道,不知岔到那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