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mm,端五节那天,你被人抓走后,是不是候爷救了你?”霍绮打断她的话,问道。
世人退了出去,屋内,沐月夕看着霍绮哭得红肿的双眼,微蹙双眉,尽力地考虑着合适的用词,实在是怕刺激到她,“阿谁,绮,绮姐姐,这赐婚……”
相互行了礼,霍绮执意要与淳于容伶仃说话,沐月夕拗不过她,只能让她与淳于容独处。
“我抱病了。”沐月夕脸微红,低头揉丝帕。淳于容为救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于情于理,她都应当去看望。
杜徵不满地皱眉,小郡主还没逗够,如何这么快就谈完了?
淳于容在书房门口等待,乌黑色的锦袍,乌黑长发用一根银带束起,说不出的超脱翩然,只是神采略显惨白,带着暖和的笑。
杜徵摸了摸下巴,嘴角微扬,这小丫头还真沉得住气,眸子转了一圈,俄然大呼一声,“哎呀!”
“绮儿,你不能出去。”霍仲昆拦在了前面。
说到关头处所,杜徵用心停下了,端着茶杯喝起茶来,扬唇勾画起标致的弧度,低垂的桃花眼精光闪过。
沐月夕沿着小径向花圃凉亭走去,杜徵不消她相邀,主动跟着做陪。
沐月夕不屑地横了他一眼,暗骂一句,死花心大萝卜。自从那日,杜徵冒昧的聘请她去看龙舟竞,她回府后,就立即要咏诗去探听他的为人。不探听不晓得,一探听吓一跳,这位杜家五公子,是荥扬城各大青楼的常客,有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佳誉”。
候府花圃里种得满是茱萸,郁郁葱葱的,在阳光下茁壮生长。沐月夕抿嘴一笑,淳于容对这茱萸还真是情有独钟。
“我陪你去。”
沐月夕没防备他这一招,手一抖,杯中茶水倾了些出来。抬眸看着杜徵,他发甚么癫?
沐月夕神采微变,“对不起。”
“啊,是的。”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她问这话是甚么意义?
霍绮抬眸盯着她,“夕儿mm,为何要报歉?”
“这么大的花圃,他全给种茱萸,旁的花一点都不种,弄得都没花可赏。”杜徵抱怨道。
“啊!”沐月夕昂首看着她。
皇上一句赐婚,就等闲摧毁了霍绮期盼好久的姻缘,任谁都会不甘心。她远嫁千里,拜别之时想去见见阿谁痴恋着的男人,又有甚么错?沐月夕不由心一软,点头承诺了。
刚幸亏这时,候爷府的丫环跑了过来,“郡主,霍蜜斯要回府了,请您畴昔。”
他如愿逗得沐月夕开口说话了,笑的好不对劲。沐月夕看着他那坏坏的笑就活力,紧紧地咬着下唇,盘算主张再不开口。
“我会返来的。”霍绮反复了一句,目光转向霍谨。
“候爷若不是为了救我,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沐月夕神采微黯。
绝望中透着哀告的眼神,震惊了霍谨的心,他挥了挥手,“绮儿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让她去。”
明显要说,偏要用心吊人胃口,巴巴想要人去求他说。沐月夕心中嘲笑,不动声色,低头持续喝茶。
一声轻叹,沐月夕劝道:“绮姐姐……”
沐月夕明白霍绮要做甚么了,但是他们的婚约已消弭,现在再去见淳于容又有甚么用?莫非是要淳于容去处皇上讨情,收回赐婚?这底子就是不成能的事,皇上就算再宠任淳于容,也不会为了他,收回赐婚的圣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