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微微眯起了双眸,这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如何看着有几分面善,仿佛曾在那里见过?
冷随风面色一沉,“程子悦是宜王的人。”
桌上的酒菜满是沐月夕平素爱吃的,由此可见江逍远对她是用了心机的。可惜,明天就算吃的是龙肝凤髓,沐月夕也不会对劲,一双银筷子,菜碗里翻来炒去,不是嫌菜炒老了,咬不动。就是嫌菜做生了,吃起来太涩。
沐月夕痛苦地揉着额头,事情越来越庞大了,一个宜王的幕僚已经够让她头痛了,现又加上程子悦,更费事了。程子悦所做的事就象一团迷雾,让她看不清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江家的人来找费事了?
沐月夕忍着笑,端起茶杯,一边拨弄杯中的茶叶,一边缓缓地问道:“江夫人过船来有何贵干?”
“还不能这么必定的说。”沐月夕摆手,把刚才的阐发说给冷随风听,阐发完,长叹一声,“大祁国的皇位只要一个,可想坐上去的人却太多,以是才会争得这么狠恶。”
“来人,把这不知尊卑的女人丢下船去。”咏诗跟着厉声道。
冷随风抿紧嘴唇,沉吟不语。
“妾身是来请世侄女畴昔吃酒的。”江夫人嘴上应着沐月夕,目光却一向追跟着冷随风,明目张胆地用眼神调戏冷随风。
船面上挑着数十个大灯笼,敞亮的烛光照得四周好像白天。席开两桌,男宾女眷是分开坐的,江逍远和他的两个门客陪着冷随风坐一桌,江夫人和江家的两个女儿陪着沐月夕坐一桌。
这边正筹措着摆饭,船舱别传来一阵鼓噪声。
冷随风细心地诊了脉,肯定沐月夕真的没事,这才放心把她放在凳子上,这才缓缓地松开手,在沐月夕劈面坐下,低声问道:“让你头痛的事是甚么?”
“是。”瑶宁坐在一旁的绣凳上,抱着琵琶调弄几下,张口就唱了一曲《花开繁华》,琵琶拨得急,音挑得高,果然唱出了几分繁华之气来。
“我们偷偷下船,船却还是跟着他的船在走,等傍晚,他发明我们不在船上时,再来追,十几个时候畴昔了,他们必然追不上我们。”冷随风胸有成竹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