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偏疼,有了小师妹,就不疼行之了。行之命好苦哇。”杜徵捶胸顿足做痛苦状。
他没有对两首诗做出评价,和沐晚谦笑着一起走了出去。
杜徵提笔蘸墨,挥毫而就,洋洋对劲地问道:“夕儿mm,为兄这字写的如何样?”
“好啊,来抹吧!”杜徵一副很等候的神采。
沐月夕和杜徵迎上前去。
好好的一场高雅客气的师生见面会,被杜徵和沐月夕联手弄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氛围显得很和谐,哪份初度见面的拘束在这打趣中淡化了,师生之间的干系靠近了很多。
杜徵的字体丰腴端方,笔法流利,神韵俱佳,自成一派,很有大师风采,对此他一贯引觉得豪。这么问,自是想让沐月夕表扬他。
“夕儿,不成对先生无礼。”沐晚谦肃颜道。话语中并没有责备的意味,不过是怕女儿的言语令赵殊过于难堪而说的客气话罢了。
赵殊开朗地笑了起来,颌下的长须一抖一抖的,“沐大人不必指责夕儿,是老夫失礼了。老夫向夕儿报歉,还请夕儿大人大量,不与老夫计算。”
沐月夕轻啐他一口,抬高声音道:“我这是给先生面子,你别蹬鼻子上脸的,触怒了我,我抹你一脸墨水。”
赵殊哼了一声道:“你觉得大家都跟你一样,整日无事生非。夕儿一看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象你,没个正形。”
赵殊伸手虚扶,客气隧道:“沐蜜斯不必如此拘礼,快快请起。”
“先生,这不公允,如果夕儿mm用心整我,寻些事端来惹您活力,那我岂不是每天要挨打?”杜徵怪叫道。
“夕儿不要先生的报歉,夕儿只盼明儿,夕儿如果调皮惹先生活力了,先生打夕儿的手时轻点就好。”沐月夕调皮地笑道。
赵殊,好熟谙的名字,仿佛在那边听过?
沐月夕磨好墨,搁下石墨,“快写吧你。”
“哪有先生称弟子为蜜斯的。”沐月夕挑赵殊的理。
沐月夕斜睨他一眼,“你既然晓得这字上不了台面,就不该写出来。一会让先生用戒尺把你的手打成猪蹄,看你还敢不当真练字。”
杜徵和沐晚谦设法差未几,也是想看先生如何应对。
杜徵看着她,含笑不语。
“行之见过先生,先生安好。”杜徵行的是弟子之礼,并且以他的字自称。沐月夕嘴角微微上挑,这杜徵本来也是赵殊先生的门生,事情越来越风趣了。
“好哇,好哇。先生的这个主张真好。”沐月夕鼓掌喝采,“先生贤明,先生是世上最好的先生。”
“夕儿mm,别说师兄没照顾你,师兄劝你一句,最好别惹先生活力,要不然,先平生活力,会用铁戒尺把你这小手打得跟猪蹄一样。”杜徵插嘴道。
沐月夕嘎眨着眼睛,一副受尽委曲的模样,“先生但是不肯收月夕为弟子?”
沐月夕装着被吓坏的模样,扁着小嘴,不幸兮兮地瞅着赵殊,“先生,夕儿的手不想变成猪蹄。”
沐月夕欲哭无泪,好好的如何又要做诗?她底子就想不起任何一首有关于写榴花的诗,唯今之计,只能乱编一首,“庭前榴花初着雨,寥完工泥碾作尘。绿肥红瘦香仍旧,动听秋色不须多。”
大师都晓得沐月夕是在装不幸,可谁都不会去拆穿她。沐晚谦可贵看到沐月夕这类小女孩子的憨态模样,心中欢乐,捋长须不搭话,冷眼旁观,看赵殊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