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夏时分,天早早地就亮了起来。咏诗和缀墨领着小丫环们出去奉侍沐月夕起床。
东西?秋禾在她眼里,不过是件东西。沐月夕平放心中的肝火,“你我是远亲的姐妹,盈儿这么客气做甚么。只要你喜好的东西,姐姐必然会送给你的。”
沐月夕凑到咏诗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蜜斯放心,奴婢必然会好好安排的。”咏诗和缀墨同声应道。
咏诗已经打散了沐月夕的长发,一边用梳子悄悄地帮她把头发梳顺,一边用心问道:“蜜斯,这位新来的姐姐是谁呀?”
“蜜斯您别为她摆脱了,服侍主子都服侍不好,该打死。”缀墨愤恚地又扭了操琴一把。自知理亏的操琴不敢回击,哭丧着脸,双手合十告饶。
沐月盈一句话没说,就将人收下了。堆着满脸的笑容满和清齐聊了几句闲话,又赏了她一个金钗,才打发她拜别。
缀墨就更直接表达了她对操琴没经心照顾沐月夕的定见,她伸手用力在操琴腰上扭了一把,痛得操琴直跳脚,一脸委曲。
沐月夕看了一眼秋禾,道:“清齐,一会,你把秋禾送到四蜜斯院里去,见了四蜜斯,言语间可别失了礼数。”
回了房,沐月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烛光亮亮,咏诗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包着丝帕,解开看过伤口,伤得不重,才放下心来。转头狠狠地瞪了操琴一眼,自是怪她没服侍好主子。
沐夫人则含笑不语,杏眼划过一抹冷冽之色。拉过沐月夕的手,拍了拍,跟着沐晚谦出府门,坐着马车往南城门赶去。霍绮将从南城门出城,随伊隆回越国。
清齐向咏诗和缀墨各行了一礼,道:“奴婢初来乍道,很多事不懂,今后还请咏诗和缀墨多教教奴婢。”
“清齐姐姐实在是太客气了,瞧你年龄比我姐妹还大的几岁,今后还请姐姐多教诲我们才是。”咏诗和缀墨谦恭地回礼道。三人相互客气了几句,沐月夕的呵欠让她们记起了她们该奉侍主子睡觉了。
“娘有了身子,不要拿这些事,让她太操心。再说盈儿到底是我mm,我总要给她留点颜面。但愿她能就此改过,不要再惹事了。”沐月夕无法隧道。
咏诗听完,一脸佩服,低声赞道:“蜜斯,这个主张好,一举数得。”
咏诗悄悄叹了口气,扶着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换上浅紫色的富丽宫装的沐月夕,说不出的美丽敬爱,丫环们对着自家的主子赞不断口,沐月夕很安然接管了众丫环的阿谀。
“缀墨,去把秋禾和清齐叫来。”沐月夕坐在打扮台边的绣凳上,语气平平隧道:
“去吧。”沐月夕看也不看秋禾的反应,挥了挥手道。
“蜜斯,您筹算如何做?要奉告夫人吗?”咏诗问道。
“盈儿这么灵巧听话,姐姐今后只会更疼盈儿。”沐月夕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意有说指。
她想了一起,也没想明白,等她回到院中,沐月夕早已经带着缀墨和操琴去前厅了。她只能留在家中晒花瓣,那是咏诗安排给她的差事。
“瞧我这记心,这位是清齐。是三公主送来的人,你们好好安排一下。”沐月夕一语双关。
“姐姐对盈儿真好,盈儿真欢畅有个这么好的姐姐。”沐月盈笑得非常高兴,只是那双墨瞳里没有半点笑意。
“我言尽于此,秋禾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这里胶葛不休,快跟清齐去四蜜斯那儿吧。”咏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