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花朝节的后遗症还没消弭,现在荥扬城到处鼓吹,沐家大蜜斯的才调堪比文信候,这风头已经够大了,也就不差这一次了,“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店内的人不算很多,两个伴计和七八个文士打扮的男人,厅堂上坐着三个发须皆白的老者。
“感谢姐姐。香蓉,快把衣服拿出去,让大蜜斯换上。”沐月盈冲门外喊道。她贴身婢女香蓉也是一身男装,笑嘻嘻地走了出去,手里捧着两套男装,一件是给沐月夕的,一件是给咏诗的。
“公子可知这画所用的纸和墨产自何地?”黑衣老者问道。
“盈儿!”沐月夕认出这个头戴小帽,身形矮小的少年郎,不是别人,乃是女扮男装的沐月盈,柳眉一蹙,“真恰是混闹。”
沐月夕吞口水,这丫头为获得那块砚台,真是倾尽统统,不吝拿银子和美食来引诱她,明知她对美食和银子没有任何抵当力,桃花鱼,冬菇炖鸡,好想吃。
“公子请上二楼,我家店主会亲身将砚台奉上。”伴计道。
“没有啊,我没事瞒着你。”沐月盈松开小手,眨了眨眼睛,一脸有害的笑。
黑衣老者笑道:“公子三关皆过,这擂台能够撤了。”
“姐姐不会输的,盈儿有信心,姐姐必然能帮盈儿把砚台赢返来。”沐月盈信心实足地答复道。
少年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断,笑着上来握住了她的手,举止非常轻浮。
沐月盈一咬牙,“只要姐姐肯帮我赢回砚台,我下个月的月钱能够给姐姐,我还做姐姐最喜好吃的桃花鱼和冬菇炖鸡给姐姐吃。”
“姐姐,你就帮帮我吧!”沐月盈拽着沐月夕的衣袖撒娇。
一瞅沐月盈心虚的模样,沐月夕就晓得她在扯谎,眼波一转,用心不去理睬她,自顾自地在金饰盒里选金饰。沐月盈当真地研讨了一下沐月夕的神采,决定实话实说,“荥扬城最驰名的砚轩斋摆了个擂台,说只要连赢三场,便能够获得一块由上好的石隐花雕镂成的砚台。”
站在门外的沐月盈喜笑容开。沐月夕摸了摸咽喉处,刚才用假嗓子唱曲,有点吃力。
“外头人琐事多,有甚么好玩的?不去。”沐月夕决然回绝。在阿谁时空,看了那么多穿越的小说,女主都是出去逛街,然后惹来一堆费事,她不要肇事上身,她只想平安悄悄地了结平生。在苏城,她躲在家里不出门,现在来到这天子脚下的荥扬,她就更加不能出门了。
“盈儿,万一我输了如何办?”沐月夕一边换男装,一边没甚么信心问道。
黑衣老者道:“老夫给公子一炷香的时候考虑。”
这一日,沐月夕晨起正在打扮,一个蓝衣少年冲了出去,沐月夕和咏诗吓了一跳,咏诗手一抖,梳子勾住沐月夕的头发,扯得她头皮生疼。
沐月夕肃立不动,心中模糊有些不安。站在店门外的沐月盈焦急地喊道:“姐……解哥哥,你快上楼拿了砚台,我们好回家去。”
“公子不必多礼,请坐。”坐在中间的黑衣老者道。沐月夕没有推让,在他们劈面的椅子上坐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晓得他们会取甚么题目来难堪她?
“请公子点评。”黑衣老者道。
九连环环环相扣,相互制约,只要第一环能够自在高低,在任何普通状况下,都只要两条路可走:上某环和下某环,别的环是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