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夫人也是神采丢脸至极,皱眉道:“我府里也都是上等的粳米,送了足足的三石去广平侯府,如何会成了这个模样?”
就在她光荣本身被从人群里救了出来时,就瞥见肝火冲冲神采信国公夫人、永昌侯夫人与安阳伯夫人,她们三人带着丫头站在寺门前,看着薛老夫人婆媳二人过来,满脸乌青之色。
慧空大和尚也是慌了,他没想到一场施粥的积德之事会闹成这模样,本来他怕肇事上身,坏了明光寺的名誉,不敢上前过问,只是瞥见信国公夫人这几位公侯夫人也来了,不得不叮咛了小沙弥们去拦住那些人,把薛老夫人与陈氏救出来。
见她们二人过来,信国公夫人柳眉倒竖,冷冷道:“广平侯老夫人,我是信得过你,才会听了你的话把银子与米粮都送到你府里去,就是让你帮着筹措施粥的事,可现在闹成了这般,你倒是说个明白,究竟是如何回事?!”
她望着三位公侯夫人,非常诚心:“这也是我们府里的忽视,必定是教那些个坏了心肝的下人钻了空子,换了米粮,待回了府,就让人必然查出个究竟,给几位夫人一个交代。”
“三位夫人莫要焦急,”她身边的陈氏这会子开了口,不急不忙隧道。“这怕是出了岔子了,方才老夫人便已经叮咛了让人好好去查一查,为何府里筹办好了的上好的粳米却被换成了这些坏了的米粮,还惹出这等乱子来。”
薛老夫人看着她们三人过来,顿时腿下一软,内心满尽是忐忑与慌乱。方才的事她们怕是已经都看到了,想瞒是瞒不住了,这下子可要如何好!难不成她与广平侯府的名声就要坏在这里了?!
还是安阳伯夫人瞧出了些甚么来,瞪着眼指着那散落在地上的米粮,拔高了声音隧道:“这米粮如何会是这个模样,我府里明显送去的是上好的精米。”
信国公夫人这会子已经愤怒不堪,忿忿道:“我倒要问个明白,明显是让我们给了米粮又给了银子,却成了这个模样,现在闹得不成开交,清楚是在打我们的脸,如果广平侯老夫人本日不说出个原因来,我必定不肯依的!”
薛老夫人这会子回过神来了,忙道:“是,就该好好查一查,是谁如此胆小包天换了施粥的米粮!”她瞪着陈氏,“还是你管束不严,才会让他们钻了空子,惹出这些事来,待查清楚了,你亲身去几位夫人府上赔不是!”
可不管如何样,好好的一场施粥被弄成这模样,实在是让她感觉丢脸。她悻悻地回身带着丫头要走,丢下一句话:“转头你们让人把那米粮与银子送回我府里来,我是要积德事用的,可不是为了白白便宜别人!”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薛老夫人身子一软,就要瘫坐下去,被陈氏扶住了,她闭着眼扶着头,连声道:“回府,回府!”这一场施粥不但把脸丢了洁净,还要赔上大把银子,这会子她只感觉天旋地转,天都要塌了。
薛老夫人攥着陈氏的手,哆颤抖嗦从婆子身后跟着小沙弥往粥棚外走去,看着那些气愤的人们被挡住了,却还是满怀仇恨狠狠地瞪着她,她就不由自主地往里缩了缩,唯恐他们再冲上来。
薛老夫人这会子又是急又是乱,倒是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半晌也没说出一句来,只是支支吾吾,非常难堪地站在那边,她也不晓得还能说甚么,面前已经是乱成一团,而三位夫人也都瞥见了撒落在地上的米粮,她实在是想不出由头来讳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