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长公主对劲地看着莲姨娘的惨状,这才缓缓转过甚来盯着陈氏:“世子夫人,广平侯本日既然不在,我就干脆与你说了,已颠末端孝期了,康王妃替我去宫中请了诏谕,过不了几日礼部就会来颁诏,你们筹办好礼单等着成礼吧。”
只是眼下寿宁长公主已经来了,陈氏又打发了人来请,她也不能装聋作哑地避开去,只得懊丧隧道:“这又是如何了,好好地又去了琼碧院,还打发人来请必然是又闹了起来了。”
但是寿宁长公主的脾气岂是好相与的,陈氏与她二人去了没说上几句,被寿宁长公主赶了出来,或是给了脸子看,话语更是刻薄,全然未曾把她们当作嫂子来看,陈氏性子好倒还忍得,她是半分都不想再凑上前去了,只盼着三房尚了公主能搬去公主府,倒还能有个清净日子过,不必每日如许受气。
才到了琼碧院门口,就瞥见一群丫头们挤挤挨挨地缩在回廊边,连门都不敢出来,唯恐被人瞥见普通。姚氏皱着眉:“这成甚么模样,还不让人快些散了,好生当差事去。”却也晓得这是因为寿宁长公主,长公主现在但是盯得死死的,凡是这院子里的丫头有几分姿色,都让人打发走了,就怕又被薛文昊收了房去。
小丫头跟在她身后往琼碧院走去,轻声说着:“……一早就过来了,去了琼碧院让人把三爷请出来,偏生三爷昨夜歇在了西配房莲姨娘那边,长公主带着婆子丫头就冲了出来,这会子已经叫人把三房的莲姨娘掌嘴了。”
姚氏没好气隧道:“慌镇静张做甚么,那是三房的院子,让我畴昔要做甚么!”
姚氏一起跟着小丫头到了西配房,这会子西配房的院子里正热烈着,寿宁长公主昂着头高高坐在上位,阴冷地盯着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的莲姨娘,几个婆子正按着她,狠狠掌着嘴,那张昔日里娇美的脸上已经血泪纵横,肿的老高叫人看不下去了。一旁坐着的陈氏固然未曾开口,但脸上是难以粉饰的厌倦,看也不看莲姨娘,只是低着头吃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