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似笑非笑地在旁说着:“那是三夫人的陪嫁地步,如果不写切结书如何能够说的清楚,写了切结书银货两讫,这才不会拉扯不清呢。”
李忠海糊里胡涂,想不明白此中的道道,却还是承诺着,他是个庄户出身,只晓得仆人家叮咛的事就要做到做好。
老夫人嘲笑着:“能有甚么不对,白纸黑字的契书,现在三房的账上已经剩下几十两银子,她稳定卖了地步就得变卖庄子铺面,反正也没有进项,还能有甚么不对的。”
常嬷嬷忙道:“老夫人莫急,三爷也是年青气盛,一时未曾想明白,想来过些时候就会明白老夫人的苦心的。”
沈若华惊奇地昂首:“还要写切结书?”
老夫人皱着眉打断她的话:“不必再多说了,一会写了切结书,你拿了银票子归去便是了,”
沈若华也没解释,倒是又道:“别的你再去西市上寻一处铺面,叫长乐坊,就在西市转角那一处,你去寻他们的大掌柜,就说晓得长乐坊要换关张了,还没有店主情愿买下,你要赁上半年,半年后再还给他。”
李忠海考虑着道:“我瞧那两处庄子都是平常,不是上好的肥田,怕是头几年种不出甚么庄稼来,渐渐养肥了才行。”
李忠海道:“回娘子的话,大兴现在多数是山林与荒田,不过几个村庄,若真要有田有庄户的庄子倒是有好几处,临着京都郊野的有一处,有百余亩地步与十余庄户,地步都是利字田,种不出太多庄稼来,以是这一处庄子破钞也不过是三千两便能够买下。”
常嬷嬷吓得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只是三爷还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