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帘子外有脚步声响起,一个小丫头打起帘子出去,向夭桃屈了屈膝:“夭桃姐姐,夫人的药……”
芳杏心机全都不在上面,口中承诺着,捧着那盅汤又出去了。
芳杏神采不动地小口小口吹着汤,内心倒是砰砰直跳,捏着汤勺的手心都微微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倒是看也不看夭桃手里的食盒。
她望着李忠海愣愣的眼神笑了起来:“今后你就是长乐坊的大掌柜的。至于那一处庄子,也不必理睬,放在那边就是了。”
李忠海来复命了,他带着一张庄子的地契与切结书,另有就是阿谁长乐坊的半年赁书。
沈若华放下了药碗,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淡淡望着芳杏:“不必了,我才用了汤药,嘴里都是苦味,也用不下那盅汤,如果放得凉了倒是坏了味道,干脆赐给你们吃了吧。”
沈若华没有与他多说,赁下长乐坊天然不止是为了探听动静,她另有别的筹算呢。
夭桃提着食盒转过屏风撩开帘子就出来了,也没与芳杏说话,芳杏昂首时只瞥见一角摇摇摆晃的帘子,却看不到帘子前面里间的景象。
正瞥见里间沈若华坐在榻上,手里端着汤药碗,碗里还剩下浅浅一点药汤,青梅和夭桃在两边服侍着,神采倒是不多数雅的。
青梅这时候悄无声气地走到沈若华身后:“娘子,芳杏身子有些不好了,方才俄然发昏倒在房了。”
又一眼瞧见了在一旁坐着的芳杏,便把后边的话吞了下去了,向着芳杏笑了笑,把手里的食盒递了畴昔。
她与青梅夭桃道:“你们也吃点,都是厨里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