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倒是满腹猜疑,不对,信国公府那样的人家如何能够在赐婚婚事的大日子里连下人的新衣都不给添置,这实在不普通。
沈若华目光微闪:“你如何晓得信国公府不乐意?”
沈若华望着她,轻声道:“多谢母亲。”
沈若华腾地红了脸,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是请了你来帮衬的么,反倒打趣起我来了,一会子让他们好好敬你几钟酒,可不能饶了你。”
“我昨儿去天香坊挑衣料子想给老夫人作几条裙子,刚巧听到信国公府的嬷嬷在叮咛人送衣料子去给信国公夫人挑挑,天香坊的掌柜还问了她大婚为何不给府里高低添新衣,那嬷嬷说夫人没有叮咛。”胡氏有些讽刺地笑着,“府里嫁娘子,还是赐婚的,连新衣都不添,清楚是不大甘心吧,信国公府那样富得流油的人家竟然连下人的新衣都不舍得添,也真是个笑话。”
胡氏咂咂嘴:“那就难怪了,怕是急着娶了新妇进门冲喜吧。”她摇了摇手里的团扇,“这也难怪信国公府现在有些不大乐意了,谁家的娘子情愿嫁畴昔给婆婆冲喜的。”
她当初还动了想把伯府的庶女嫁给齐明睿的心机,现在压根不敢有半点如许的设法,这两位可都是前朝内宫不得了的红人,那里还敢有半点别的筹算。
她进了配房,叮咛丫头婆子们筹办好和合糕,一会子要奉上给新郎与诸位傧相咀嚼的,又坐在沈若华身边,笑眯眯地高低看着:“还是你穿戴这一身都雅,当初我嫁来伯府的时候,也是穿戴新嫁娘的衣裙,就觉着显得更加黑瘦,没有你如许好的容光,如何看如何叫人觉着看不敷。”
沈若华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惊奇:“是病着。”东平王妃固然病着,但这动静只要太病院几位太医与沈若华晓得,东平王府里管束甚严,不会答应下人漏了动静出来,更不会让人说出王妃病重的事来,如何会让胡氏晓得了。
她笑了笑,又想起一事来,说与沈若华听个笑:“临江伯府二房里总算是和离了,二夫人闹了好久,高二爷也不肯从姑苏返来,只好委委曲屈承诺和离了,前两日已经清算了回了宣化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啧啧点头,“只是她那脸上始终是好不了了,怕是想再嫁也难了。”
沈若华看着沈夫人有点佝偻的身影,内心也是说不出的心伤,方才沈夫人很快就接管了实际,或许很早他们就猜到了大部分究竟,毕竟沈若华与当初的沈氏实在是大为分歧,为人父母又如何能够看不出这些来。
她俄然想起这几天听到动静,忙问沈若华:“传闻东平王妃病了,还病得很重,但是真的?”
沈若华配房的门关了好久,大半个时候后,沈夫人才翻开了门唤了端着糕点和茶水的夏嬷嬷和丫头们出来,她眼眶红红的,神采倒是和缓了很多,看着奉上来的糕点与茶水,转头叮咛沈若华:“你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再让她们包上些带着,到了那边府里怕是另有的一番折腾,不到行完礼你是吃不上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