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看了眼沈若华,目光微微暗淡下去,口中道:“是了,畴前真是难为她了,我与她父亲悔怨了这好久,现在总算有了好的归宿了。”
周氏和顺地笑道:“是,沈家娘子昔日也与我们常走动,如同自家人一样。”
看着面带着浅笑给她们端了茶来的沈若华,福王妃欣喜地笑道:“畴前刚晓得广平侯府的行事,我便非常担忧,只怕他们教这孩子受了委曲去,幸亏她现在有了好的归宿,想来沈夫人与我一样,也能宽解了。”
福王妃见她神采不对,只当她是不放心沈若华嫁去英国公府,笑着道:“齐家那小子我倒是晓得的,固然瞧着不善言语,倒是个故意的,想来也不会虐待若华。”只是她想到英国公与傅氏不由地皱了皱眉,又宽解道,“英国公老夫人也还在,她是个通情达理的。”
沈夫人忙叮咛人清算了,一边嗔道:“这都甚么时候了,还惦记取这些,自打前几日从东平王府返来,就整日惦记取看这些医书,连婚事都顾不上了,也不晓得在忙着甚么。”
她亲身拿了交给沈若华,笑着道:“翻开来瞧瞧,这但是娘家人给你的压箱,满是我们的情意。”
沈夫人请了她们进府里来,也不让丫头把她们引到待客的花厅里,倒是亲身引着她们往沈若华所住的院子里去了。
沈夫人点了点头,把眼角那抹潮湿缓慢地粉饰了去:“齐家大爷我们也见过,倒是个好的。”
福王妃一眼瞥见沈若华,不由地笑着点头:“这才是沈娘子,连出嫁都如此安闲,半点羞怯扭捏都没有。”
六月初八是沈若华压箱的日子,沈家在京都并没有甚么亲眷,只是这一日的沈府倒是非常热烈,马车把北居贤胡同堵得水泄不通,还在源源不竭涌入,比起权贵宗室府上大宴之时涓滴不减色,只是更让人诧异的是连昔日里甚少出门的几位亲王王妃都亲身来了,别的贵府的夫人们更是趋之若鹜,纷繁登门拜访。
福王妃笑了起来:“瞧起来还真像是沈娘子的爱好,小小的院子也能清算得温馨高雅。”
沈若华接下那只玉镯,起家向着福王妃与周氏深深一礼,这是她再活一世得来的至心,非常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