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有些光阴未曾来看过的桂姨娘脸上尽是娇羞的绯红,含情脉脉的眼中带着点责怪又尽是柔情,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白净的肌肤更显得水润动听,让薛文昊看得内心把持不住了,他但是有些时候没让桂姨娘服侍了,那里还肯再忍,摆了摆手让碧玉几个丫头退了出去,一把抱过桂姨娘进了内间去。
因为屏姐儿的事,广平侯府除夕的合欢宴草草便散了,薛茂业阴沉着脸让薛文怀佳耦回琼华院去看屏姐儿,也没有再让二房与三房贺岁,只是带着他们吃了几口便各自回了院子去,只因为这一天产生的事太多,薛茂业没了兴趣再与他们对付了。
她悄悄让碧玉把当初沈若华赏了她的几件头面让人拿出去典当换了些银子,给阿谁透了动静出来的婆子塞了十两银子,那婆子才一脸难堪地点头承诺替她去把那方剂给偷出来,再背着人送到了南配房来。
真是想睡觉奉上了枕头来,桂姨娘又惊又喜忙不迭站起家来,带着碧玉迎了出去,脸上的笑容是讳饰都讳饰不住,屈膝给大步出去的薛文昊行了礼,娇羞隧道:“今儿是除夕,三爷如何有空来南配房了?”
他冷哼了一声,抬腿进了垂花门,倒是往南配房去了,西配房的莲姨娘才小产了,他可不想除夕之夜就触了霉头,干脆也就不去了,倒不如去南配房让桂姨娘服侍着。
正在桂姨娘烦恼之时,小丫头快步出去回话:“三爷来了。”
但是折腾了好些时候都没个话返来,这两日倒是从西配房的婆子口中得了个动静来,说是莲姨娘在怀上身子之前悄悄让人从侯府外带了些药材返来,只因为她手里得了个方剂,只要照着吃就能怀上身子,还必然会是哥儿。
桂姨娘忙上前替他解了大氅,又接了碧玉奉上来的毛巾替他拂了身上的雪,笑盈盈地陪着他到房里坐下,轻言细语隧道:“三爷但是有些光阴未曾来过了,妾身只当爷已经忘了另有南配房了呢。”带着点责怪,眼波盈盈望着薛文昊。
薛文昊走在沈若华身后也回了琼碧院,只是他看着沈若华头也不回地进了垂花门往东配房去了,连半点要跟他说句话的意义也没有,顿时气结,好歹他也是她的夫婿,这除夕之夜本来就该在东配房里留夜,她不但不主动迎了他畴昔,反倒好似没有这回事似得,教他如何能不活力!
沈若华带着青梅回了本身院子去,她本来也就没把广平侯府的合欢宴当作端庄,早已叮咛夏嬷嬷让小厨里备了野鸡锅子和新奇的鹿肉,要带着夏嬷嬷、青梅与夭桃几个热烈热烈,关了院门也就不消理睬广平侯府这一群乌糟糟的人们。
一番折腾过后,薛文昊乏了沉甜睡去了,桂姨娘拢了拢散了的发髻,脸上余韵未消地起了榻,唤了碧玉出去,低声叮咛着:“把筹办好的汤药让人煎了送来吃了。”她等不及要怀个哥儿了。
方剂是拿到了,桂姨娘内心松快了很多,但是这些光阴薛文昊都未曾进过内院,更是连南配房的门都没踏出去过,这要她如何能怀上身子!
薛文昊这几日也是一肚子愁闷,这边厢长乐坊的赌债还不上,那边又被齐娘子缠着,不得不想尽体例给她找了一处宅院住下,就这么糊里胡涂收了房外室,又要多一个等着给钱的处所,他那里有甚么苦衷再想旁的事,就连一贯和顺的齐娘子也不那么听话了,更教贰内心不舒坦。这会子听了桂姨娘如许娇滴滴的话语,本来烦恼的内心有了些意动,抬眼看向桂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