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筝垂眸想了想,抬眼看着柳邵,直白道:“不一样,并不是一样的。我是高義的老婆,神龙寨庇护我一家,也是我的家。高義的大局,我本就在里头。但是放在几年前,将军的大局只是将军的,我……我们……不过是将军大局以外的一个怜悯之心。将军的怜悯之心,我曾经恨过,但是现在……已经恨不起来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话,将军……也该放下这桩事了。”
刀哥点点头, 不敢迟误分毫, 忙不迭的出去找人。
顾筝想了想:“那就随便找个处所吧,我另有些事情要去做,还请柳将军长话短说。”
走到门口的时候, 高義叫来刀哥:“出去找一找, 如果她不想返来, 就由着她在内里透透气。”
可贵的,顾筝竟然心平气和的将这番话听完了,她双手叠放在腿上,娇娇小小的令人看着心疼。
柳邵的神采变幻莫测,仿佛是在揣摩着顾筝话里的意义,顾筝说这话的说的完整没有顾忌,但是夏侯庭却越听神采越古怪,最后,他望向柳邵:“柳将军,我想要与顾女人借一步说话……”
“阿涵!”
顾筝神采一沉:“你……”
“大哥……内里在催了……我们……”
夏侯庭也顾不上柳邵的失礼,吃紧问道:“你是甚么意义!?”
“临忻王府!?”柳邵的神采阴沉起来:“你去那里干甚么?”
柳邵伸手揽住她,但并未碰到她,顾筝止住步子,不解的看着他。
顾筝转头看他:“柳将军另有甚么话。”
春花也很愁苦:“嫂子明天睡在中间的房间……早上畴昔的时候, 房间内里已经没有人了……”
远处, 两个贼眉鼠眼之人一眼盯上了顾筝, 两人互换了神采,渐渐悠悠的朝着顾筝走畴昔。就在两人刚要伸脱手脱手的时候,斜里俄然伸出一只手,轻松的握住了此中一个小贼的手,那小贼顿时嗷嗷叫喊起来,另一人发觉不对劲,抬手就要给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一拳头,哪晓得对方脱手快准狠,三两下就将人放到,保卫森严的崇州城瞬息间冲上来很多卫军,柳邵虚扶住方才回过神来的顾筝,对着卫军道:“将他们带去府衙。”
顾筝一起往内里走,直接偏了方神驰花圃的方向走,夏侯庭正在花圃里的石桌旁坐等着,听到有人过来的动静,顺着声音看了过来。
夏侯庭的手猛地一顿,茶水都泼了半杯。
柳邵并未有甚么客气的话,开门见山:“我晓得,有些话你不爱听,但是有些事,不会因为你不爱听就不会产生,阿涵,你可晓得高義这一次返来,对皇上而言是甚么样的意义!?对于陈军不假,但是对于完以后呢!?抗不了陈军极刑一条,抗得了陈军,就是勇猛善战,更加不会放过你们。我干脆奉告你,你听到的那些并不是传言,高義也绝非被勉强,公主养在深宫当中,那里见太高義那样的血性男儿?我传闻这几日公主的表情都格外的好,你奉告我,这意味着甚么?”
柳邵终究正色起来:“好,那你奉告我,你又有甚么首要的事情要去做!?”
“两位真是稀客啊。”夏侯庭顺手倒了三杯茶,号召两人坐下。
“但是嫂子……”春花在前面喊,但高義已经出去了。
柳邵的呼吸短促了几分,抬高声音:“那么……几年前……我一样是逼不得已……一样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