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悄悄嘲笑,缓缓的将秦重的扇子拿开,懒懒的瞟了他一眼,回身朝前走。
秦重被她问住,打量着他,俄然呵呵一声长笑,“司徒大人若真做了此等谗谄忠臣的事情,理应是由朝中官员上奏弹劾!”
秦重微微一愣,没想到面前这个十二三岁看起来稚气还未脱的少年,竟然这么聪敏,男人呵呵一笑,“秦某缺个书童!”
柳七悄悄的推开秦重的手臂,拍了拍被男人抓袖的袖摆,“你说的这些名誉,职位,款项都是你的,仿佛跟我没有甚么干系!”
柳七拍了拍赵六道的肩膀,幽深的眸底有着清冽的光芒,“六道,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为了你,我毫不三!”
柳七虽跟他打号召,但是语气里冷酷,还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淡。舒悫鹉琻
柳七顺了顺额前混乱的刘海,“传闻是天下第一诉师,传闻天底下没有他不敢接的状纸。”
柳七一声长笑,拍了拍秦重的肩膀,当真道:“秦先生,我感觉你还请不起我当你的书童!不过你……当我的书童,我能够还会考虑一下。”
柳七回眸,朝他嫣然一笑,那笑容很竭诚,很暖和,如阳春三月,艳阳高照,有潺潺的溪水缓缓流泻。
赵六道也没理他,拉着柳七往回走。
秦重上前拉住柳七的宽袖,“我请你当我的书童是至心实意的。人为绝对丰富,有你的解剖手腕,再加上本人的推理,我能包管,这天下没有我们破不了的悬案,到时候我们要名誉驰名誉,要职位有职位,款项更是花不完!”
秦重仿佛从这少年眼眸深处看到了满雾蔼蔼的沧桑,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为何你对凌将军一案这么感兴趣?”
不过父兄回京以后,便已经将兵权交出!如果不是因为天子对凌家有戒心?司徒澄又如何能够这么等闲的撤除凌家呢?
秦重第一次见到一个无权无势的布衣竟然还能这么放肆的,笑道:“你若做了我的书童,今后也会跟着我叨光,到时候走到大街上,只要报上我的名号,谁都会给你三分面子!”
柳七撇唇,幽深的眸瞳里泛着淡淡的凌厉,“秦大诉师至心想和我交朋友吗?不如说实话!”
柳七自嘲的一笑,秦重说得对,现在司徒澄居于高位,想要掰倒他,毫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秦重叹了一口气,“这乱世,没有绝对洁净的事情,若真要叫真,岂不是把人累死?再说哪个朝代没有几件功高盖主的冤案?!不如少管闲事,多多享用余下的生命!”
秦重面前的清癯少年语气清冽、目光深澈,略略有些稚气的脸庞超脱无双!更首要的是他身上有种让人感觉睿智淡定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