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国舅府守备森严,能将府中生灵屠尽而不留陈迹,如此练习有素而又狠绝残暴的伎俩,想必是一方江湖权势。陈国舅虽贪财贪权,却向来与三教九流毫无干系。

酒味灼烈穿喉,他浅笑回讽:“那王爷无妨帮我处理一个费事?”

喻亲王闻言,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将本王往火坑里推。”

许是因为自幼习武体不畏寒,孟天逸的书房从未安排过暖炉。孟长淮排闼出来的时候,开初还不太适应这份冷僻。

那年孟长淮才十岁,在宫里萧洒地当着太子爷的主子,亲目睹到常日里风骚俶傥的喻亲王因为痛失母妃而日渐低沉,直到分开京都的那一天,脸上的愁云都未曾散去。

红烛上的火焰突然燃烧,红色的喜床里,则上演着颠鸾倒凤的戏码。

两人姗姗达到前厅的时候,蒋思仪正站在一群丫环小厮面前训话,说的不过是一会儿的喜宴和大婚典礼上该重视的那些。

孟长淮内心揣摩着,低头抿了一口酒。

“好孩子。”蒋思仪语气暖和地叹了一句,随后对她身后的孟长淮道:“你父亲在书房,说有事找你,快去吧。”

孟长淮轻笑,带着几分自嘲。

***

孟长淮无法地把她从软塌上捞起,抱着她去沐浴,雾气氤氲的浴桶里,他头一回忍着没对她毛手毛脚,行动里尽是器重与心疼。

上一世他直到最后也没能弄清楚苏季的背景,亦不能鉴定苏季与容绣的死有关,可他却没法忽视心中那非常激烈的感受。

身穿大红色喜服的纤细身影坐在喜床上,叫贰内心出现一阵难以按捺的痒。孟凌南打了个酒嗝,抬脚踢上房门,行动混乱地奔至床边,急吼吼地一把将新娘子扑倒在被褥里。

他只能眼睁睁地任由内心难受,却无能为力。

见到容绣和孟长淮,蒋思仪便斥逐了世人。

孟长淮神采一怔,随即笑道:“父亲,这事不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苏相权势固执,没那么好崩溃。”

“昨晚歇息得可好?”蒋思仪上前一步执了容绣的手,悄悄拍了拍她手背,“本日怕是要累着你了,等会与我一道号召那些夫人蜜斯们。”

孟天逸紧绷的面色有所舒缓,闻言点了点头。

一阵清风拂过,落在空中上的枯黄竹叶与灰尘一道被风势层层卷起,喻亲王望着俄然变得浑浊的半空,眯了眯眼:“罢休去做吧,本王既然当初交了你这兄弟,便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本王虽远在襄州,若你有需求帮手的处所,修书一封便可。”

朝中无事,孟长淮也得了闲,拉着她腻歪了好一阵才让她起床。

从茶盏中冒出的白丝丝的热气,将周遭的氛围熏暖了些。

孟凌南和明婵的婚期定在三月初三。气候晴好,皇历上写着宜嫁娶。容绣作为长嫂,少不得要帮手王妃帮手筹措。

本日真将她累坏了,今后这类事,让她呆在一旁瞧瞧热烈便好,可别再尽甚么仆人之谊了。孟长淮如是想。

孟长淮应了声好,便回身朝书房的方向去了,蒋思仪领着容绣去检视婚仪的筹办事情。

“再说了,当年父亲已将兵权交予朝廷,他又有甚么可担忧呢?”

“先帝不想让洛康王府做大,你从当时起便听任本身碌碌有为,为父看得出来,这些年你并非韬光养晦,而是真的甘心平淡。”孟天逸叹了口气,道,“为何俄然做此决定?莫非你不担忧当今皇上,也与先帝存着一样的心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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