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呢?”池萧萧把玩手里的藤鞭,回身环顾四周,讽刺的说道,“侯爷筹算如何办?杀了我?你有这个才气吗?既然没有,何必多此一举。”
池萧萧展开眼睛,眼神浮泛板滞,已无人间事,一向保持着端坐蒲垫,口念佛经的姿势。
两人一起小跑,追上池丁原的脚步。池语吟拦住池丁原,欠身施礼,面露委曲,“请爹爹留步,吟吟想给姐姐求个情。”
“你说柴房失火是我做的,又说池语缇受伤也是我做的。”池萧萧眼神冷傲,扫过统统的保护,底子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可惜,我兼顾乏术,不能同时做两件事情。侯爷贵为朝廷勋贵,就算栽赃,也要能自圆其说。”
洪诗眉见女儿下跪,也跟着跪在身边,“老爷,吟吟赋性善灵,她见不得别人刻苦。确切如她所言,魏姐姐是我的拯救仇人。你就看在我的母女的面子上,饶她这一次。”
池丁原停下脚步,脸上尽是不解,“吟吟,你为何要给阿谁牲口讨情?”
池丁原看她一动不动,觉得她是束手就擒的意义,立即号令侯清瑟,“还愣着干甚么?去请家鞭。”
池丁原面色一暗,感觉侯清瑟是用心刁难,想纯心看他出洋相,厉声又叮咛一遍,“去请家鞭,由你代为执里伎俩。一百家鞭,一下都不能少。”
侯清瑟有些镇静,特地向池丁原再三确认,“部属没有听清,请侯爷明示。”
池家的家鞭,是刺藤所编,手握住的处所去掉藤刺,又用了织锦包裹十余层。阿谁家鞭现在正供奉在池家牌位中间,池丁原不敢踏入祠堂,就让侯清瑟代庖。
“你们母女两这是做甚么?从速起来。”池丁原将洪诗眉扶起,心中肝火已经消了一半,“你是没见到她十恶不赦的模样,真没想到魏璇竟然会教出如许的女儿。想当年,真是看走眼了。”
洪诗眉感觉池语吟说的有理,点点头“那也不消救她,等她被天师府的人打成重伤以后,我们再给她致命一击。”
池萧萧的视野落在家鞭之上,看着锋利的藤刺垂垂复苏过来,她渐渐的站起来,主动拿起家鞭,横放在手上,一步步向池丁原走去……
洪诗眉感觉确切是这个事理,“是,还是吟吟想的殷勤。”
池语吟给洪诗眉一个眼色,再次跪下,“都说人之初性本善,爹爹此次谅解姐姐,或许能够感化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