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儿真的就有救了吗?”王氏一听到大夫说药还对症,心完整碎了。药既然对症,儿子的病却没涓滴停顿,天然太医们说的大郎必定早夭也是真的。如果妙婵没有奉告她这个大夫之前治好过比大郎看起来还要严峻的病人,她就不会满怀希冀。
“那是天然。不过他喝了银杏叶汤水后,身子是有好转。我已经让人去传话了,等一下就带你去看看。”妙婵也晓得世上底子就没有百发百中的神医,书中的神医也不过是衬着假造的。
妙婵进门来时,瞧见的就是正说得热烈的长幼两人。一见到妙婵带着紫烟前来,服侍在门口的丫环“嗯嗯”的咳嗽两声,总算是把里头说的正努力的两人给分开了。
“没错,大夫,我儿平生下来就是如此,太医也开了很多安神定惊的汤药,涓滴都未见效。前几日,四弟妹跟我说了个方剂,就是用银杏叶泡水喝,才喝了几天,这几日小儿神采可好了很多……”王氏就是溺水的旅客,见到牛羽士就倒豆子般的说了个够,“这是太病院给小儿开的方剂,另有小儿吃过的东西清单,大夫您给看看。”
“安神定惊汤、养荣丸……也还算对症……”一听老牛头这么说,王氏的身子就软了下来,吓得中间的妙婵半死,从速给扶住了,“二嫂,二嫂,你没事吧?”幸亏大哥儿此时不在王氏的怀里。
“那倒是,君山银针,汝瓷茶具,在都城里是很多,可如果再加上小哥你这泡茶的技术,只怕在都城里找不到第二户人家了吧。小老儿这点眼力界还是有的。”牛老头不愧是被李妙婵赞为“茶痴”的人,真真是火眼金睛,一句话说得泡茶的小厮心花怒放。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喝过你们府上的茶,我可就要回虎帐里去了。”老牛头但是有军籍的人。固然军医较军士安闲些,但也不能违背军纪,不然轻则二十军棍,辞退军籍,重责乱棍打死,军法森严,可不是说着玩的。
“行啊,你既然爱喝,那就在府里多住几日吧,府里的茶叶也任你遴选。”归正不是妙婵本身的。按镇国公府诸位主子的分例,妙婵每月能分到白银二十两,各色茶叶二两,布匹绸缎多少。她对茶叶不感兴趣,天然之前也没领过。积在一起,也够老牛头喝上几壶的了。
“哟,这是又在跟人说你那一套茶经了吧。”
“老神仙。老神仙,我弟妹不是说过你治好过跟我儿有一样病的人吗?莫非你就一点体例也没有了吗?”王氏双手紧紧的抓住老牛头,“老神仙,求求你大发慈悲,想想体例吧,您要多少银子您就说,不管多少银子我也情愿,甚么人参、鹿茸只要你发句话,我也能给你找到,哪怕是要我倾家荡产、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求求你了,老神仙。”
“道长可真是博学,有眼力。不错,这茶的确是洞庭湖畔君山上正宗的君山银针,这茶杯也是代价连城的汝瓷。不过这汝瓷啊,也不止我们府中有,这洛阳城用得上的人家多的是呢。”镇国公府里能在会客堂里泡茶的小厮天然也不是浅显的小厮,就是跟都城最驰名的茶社里头的茶博士只怕也不遑多让。
安抚吗,此时的安抚就是火上浇油,可要不上前安抚吧,妙婵又实在不忍心。但愿幻灭后的绝望,是天下最残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