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望着妙婵手中的卖身契,这辈子甚么后宅风波没见过的老夫人也有点转不过弯来。她是瞧不上这丫头的,昀哥儿和她都是中了长公主的骗局,这李女人也是受害者,想着给个妾室的名分也对得起了,天子也承诺了。没想到儿子竟然主动上书,要替昀儿明媒正娶,这下她和景昀都不干了。景昀是甚么身份,那李妙婵又是哪根葱,如何能为堂堂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直到年近半百的儿子跪在身前,她才恍然大悟。
“孙媳妇,你可知错?”正在低头深思的妙婵听到此声怒语立马就跪了下来,“孙媳痴顽,还请祖母明示。”
一听到青楼、花魁,紫烟就不怕了,那些与她何干。这些事儿认个错就得了,本身又不会少一块肉,忙从袖中取出花魁的卖身契,道:“孙媳知错了,只是世子那日行事过分,妙婵内心过不去,瞧着世子对那些花魁和颜悦色,一气之下才会如此行事的。孙媳知错了,祖母,你就饶了孙媳吧。这是那十二个花魁的卖身契,都是用府里给的银子买的,孙媳愿由老夫人措置。”
一屋子都是常日里无所事事的夫人,不过就是说些都城里的新奇事。今儿个新娘子进家世一天,老太太精力好,大师伙连着把肖景昀从小到大的趣事说了几件。甚么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的事儿本来肖大世子也没少干,彩衣娱亲更是熟能生巧,逗得老太太笑个不断。妙婵哪能插上嘴,也不想插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悄悄的坐在位子上,时不时的笑着拥戴几声。
老太太内心欢乐,看谁都扎眼,更是把妙婵叫到身边,笑着打量着她:“别听内里的人胡说八道,内里的人都是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昀哥儿是老婆子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是野了点,也是他身子弱他爹才管得少,男人呐成了家就好了,老话不是还说人不风骚枉少年。之前是他哥管着她,今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今儿个累了吧,新媳妇都是如许过来的,我们府里家大业大,族人也多,今后有甚么不懂的就问你母亲好了。大媳妇啊,昀哥儿既然成了家,他院里的事就让昀哥媳妇管着吧,也好练练手,待今后真正掌家了就不会慌乱了。”
“是,孙媳辞职。”
“晓得了,祖母。父亲让我年后就去金吾卫当差。”
“如何,这么吃紧忙忙的跑出去,怕祖母把你媳妇吃了不成,从速瞧瞧,看有没掉根头发丝。”
没多久,世人就散了,只要妙婵还被老夫人留了下来,说是有些私事想跟她交代。忐忑不安的妙婵左思右想也没感觉刚才本身有出错,莫非是凌晨紫烟的事有些差池。一想到紫烟,妙婵就有些不安,紫烟自幼跟她一起长大,与她情同姐妹,常日里也有些大大咧咧,不会是她学端方的时候把教养嬷嬷打了吧,想想还真有能够。
现在的镇国公府是显赫非常,就是王爷公主也不能比,儿子也堪为一代权臣。可祯儿说得对,自古就没有好了局的权贵,再显赫的家属也有树倒猢狲散的一天,现现在皇上是他家扶养的不假,可为家属千秋计,为哺育了十六年的宏哥儿着想,也为了跟宏哥儿养大的昀哥儿着想,儿子就从辅政大臣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不再对朝政颁发观点,又束缚家人不得胡作非为。昀哥儿中了骗局,毁了面前丫头的明净名声,如果不对这女子卖力,今后必定有人把这当作把柄参昀哥儿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