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男人分开,桌案上的香炉内,本燃着的香,倒是灭了。
平话人讲得冲动,台下茶客情感皆是被带起,吵吵嚷嚷地怒骂那赃官奸臣。
“可惜圣上,还被那奸臣蒙在鼓里。”
见那青衣茶客和一旁的布衣男人捶胸顿足,自称是徐小弟的紫袍男人倒是靠近了他们,小声说道。
北鸿寨的日子安静平和,比不得北鸿山外那远隔千里的追云国王都繁华热烈。
“李兄说的是啊,若不是封少将军命丧于疆场,那可爱的蛮族又如何夺了我追云国的地盘,享用那金银珠宝。”
“兄长别急,小弟这不正要说嘛!”
“唉,台上那位所说的一身虎胆的将军,怕也只要那昔日的大将封奕将军了,可何如封少将军同他父亲普通,战死疆场,可惜啊,可惜啊!”
“李兄为那封少将军可惜,可徐小弟却不信那英勇非常的将军会如此不谨慎,战死疆场,正像那平话先生说的,将军却也能够是为奸臣所害。”
“这话,诸位兄长可别说了出去,那位亲戚一日酒醉,含混之间便吐了真言,说是丞相府中,经常有高朋前来,倒是不走正门,从那偏门迎出去,看那服饰穿戴,皆不是追云国人,反倒是――”
听到此处,布衣茶客终是愤怒得痛骂起来,杯盏一落,茶水便溅落在桌上。
官方都是这么描述爱民如子,清正廉洁的好官的。
“怎料那奸臣,妄图那繁华繁华,嫉恨那虎将权势滔天,设想谗谄,一代忠良,便是死得不明不白!”
“哼!是你无能,拿那小小女子没体例,三年前她既带封奕回了北鸿山,依她性子,必定会报仇,眼下,找到她地点,便想尽体例,杀了她便是,以免夜长梦多。”
台下东南角的青衣茶客放下杯盏,神采可惜。
台上的平话先生饮了一口清茶,持续说下去。
反倒是街坊冷巷,酒坊茶社,都传播着这么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代良将为奸臣所害,身后化为幽灵于疆场每日哭号。
“蛮族,好啊,那狗官,但是与外族勾搭,害我追云忠良!”
一时之间,桌上的三人皆是敛了神采,低垂着头扳谈。
青衣茶客身边一身布衣的男人也是仇恨地在茶桌上敲了一拳。
“座下的各位,且说那将府豪杰,生来便是勇猛善战,自小立下誓词,保家卫国,疆场之上,东边是吞吐的炽热红焰,西面倒是黑风吼怒而来,两军交兵,手起刀落,人相吵嚷,马尽嘶鸣,恰是焦头烂额之际,那将军便是匹马单枪出重围,一举便是获得敌军头领首级……”
那青衣茶客放下杯盏,神采变得严厉,抬高了嗓子同徐姓男人扳谈。
此时,丞相府书房,丞相王淼还着一身官服坐在案前,前面跪着个灰袍男人。
见挑起了其别人的兴趣,紫袍男人脸上漫过对劲之色,
“是,部属领命。”
“那个不知,那丞相,对着圣上装得体恤百姓,可背后里,倒是搜刮民膏民脂,害得我们苦不堪言。”
说话的紫袍男人打量四周,又是抬高了声音,谨慎翼翼地说着话。
清风两袖朝天去,不带江南一寸棉。
几人捶胸顿足,又是能奈那丞相何呢?
但皇位代代通报,那尊荣之位上坐着的男人倒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惜了王都,再听不见百姓对好官的称道了。
“那高朋啊,恰是蛮族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