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跟正凡人没不同，你此人真奇特。”楼月潼如此评价了一句，“灵魂不全还能活得好好的……那程曜又是如何晓得的？”
“……方才程曜所持的铜鼓乃是‘散魂鼓’。”程梓川转移话题吸引她重视力。
她狠狠一皱眉，挥袖伸开无形结界，隔绝铜鼓之声，回身拽着程梓川分开。
可程曜已经摇响了铜鼓，楼月潼瞳孔一缩——这铜鼓的进犯是针对灵魂的！
如果修为达到成瑶池，肉身陨灭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操纵天赋地宝重铸肉身，如此可成散修，可不说天赋地宝难寻，过程亦是难上加难。二是无肉身修鬼道，但终究只能下入鬼界，不成上入仙界，最后一条路就是入循环，转世重修。
玄豫真人，九源门九峰峰主中最高调名声最响的一个，出了名的爱面子，九源仙门中，他座下本没有甚么叫得上号的弟子，十二年前抢了程曜这个好苗子，面上才都雅些，因此他对程曜格外看重，连带着程家也大受裨益。
“老祖！”程曜瞪着双目，眼睁睁的看着程令身材崩溃，他身边的中年男人立时一抓，抓住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那是修士在清闲境方能凝练出来的三魂七魄，只要灵魂不灭，修士就不会真正死去。
程梓川面无神采，端倪寒凉：“是吗？”
“这是程家教我的，更是令徒在古灵墓中亲身树模过的——斩草除根。”程梓川白衣得空，方才打得程令魂飞魄散，现在也无所动，语气仍不带炊火气，“九源仙门莫非也想插手我与程家恩仇？”
程令修为不敷，只要后两条路可走。
中年男人快速昂首，就见程梓川悄悄的站在劈面，神情没有一丝不测，“小子，你动手够狠的。”
他手掌一翻，俄然拿出一面铜鼓，面上暴露嘲笑：“程梓川，根底重塑又如何？你当我不知你的致命缺点吗？”
“你可晓得我是谁？”中年男人拧起眉头问。
楼月潼一怔，难怪他要借助仙草才气重塑根底，灵魂不全，就算是天赋道体也没法重生根骨。
“不必谢了，你洗洁净脖子等着偿债就是！”
楼月潼惊奇了，甚么东西能让这家伙顾忌？
程令俄然发明本身能动了，可他低头一看，就见心口处一道裂缝渐渐扩及满身，“不！不……”
程梓川：“……”
程梓川点头，淡声请安：“有礼。”
楼月潼扬眉，她都没弄清楚程梓川的缺点呢，程曜竟如此言之凿凿？
“我之道号——玄豫。”
归正被个鬼左券绑住了，楼月潼也懒得再假装，卑劣的赋性透露无遗。
“是，师父！”
上古左券在见效。
程梓川拉住楼月潼的胳膊，虽神采如常，却低声道：“先分开。”
“脸真大，说这话也不害臊！”忽地一声嗤笑响起，小魔女一开口，就是有气死人的本领，玄豫神采目睹着沉了下来，暴露骇人的杀意。
因为程令的灵魂也开端呈现裂缝，像一片镜子碎成千万块，化作了飞灰。
“没死吧？”楼月潼不欢畅地靠在桌旁，冷言冷语的问。
玄豫这时倒是做出一副高人模样，站到一旁淡淡道：“曜儿，小辈无礼，你便代为师好好经验经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