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程梓川冲她一笑，“是吗？”
如果必定有一小我要死，那我成全你，让你来杀我。
历劫归后，大彻大悟。
这下楼月潼忍不住了，“你有话不能直说吗？神神叨叨的！”
程梓川抬了抬手，扒开云雾，看向人间界，“你我之间，另有最后一段因果，我承诺，帮你解疑释惑，达成所愿。但在此之前，先处理其他，如何？”
楼月潼却感觉荒诞，甚么圣尊，底子就是个修道把脑筋修坏了的傻子，可她为甚么要为一个傻子难过至此？
“你……”
话音未落，无数光点升起，烟消云散。
程梓川：“甚么都别做，临时看着就好。”
圣尊说到做到，让她亲目睹到了次序碑，云雾环绕，宝光流转，三千法则似一条条金色的飘带，在其周边扭转又破裂，实在看不清，但不管是谁都会生出一个动机——它在那边，亘古不灭。
他说的“这一梦”，天然不但单指的是方才与楼月潼一起重新经历的光阴。
他在乎过甚么吗？楼月潼想，生与死，他或许一点都不在乎。
当楼月潼重新站在次序碑前，挥脱手腕时，她俄然如有所悟——本来就算重来一遍，她仍然不会窜改门路，哪怕万劫不复。
她曾经天真的问过他：“你是六合圣尊，那你会不会死？这人间，有甚么能威胁到你吗？”
程梓川点头，楼月潼暴躁道：“那你要我做甚么？”
面前银光乍起，与来时普通，似有一股力量将她拉回了现世。
无数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听不清了，沉沉的睡意袭来，她只感觉这一觉，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