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女……但是那凉州城的秦殷?”江辰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扬唇笑了笑,“这统统只能交给天意来决定了,我又怎能妄下谈吐,如果有这份心体贴别人,不如先好生练练女红刺绣罢,尚德宫的门比东宫大殿更可贵进。”
方才她不是在房间……?
可惜的是,她仿佛对本身过于自傲了,都城的巷子,比她设想中的更加难绕出去,而身后的追兵比她设想中的……跑得更快。
“莫不是怕与我传出甚么闲话才焦急分开的吧?”江辰稍稍倾身,颀长的身形落下一道暗影将她半个身子遮住,和顺的丹凤眼盛了些许看不清的笑意。
李奎单枪匹马很快就拎住了她的衣领,因为是男装,另有竖领,以是更加好提起来。
归正她对菊花花粉过敏,是真真的。
……
秦殷回也未曾转头,拔腿就跑,光是听的就晓得此人来者不善,稍稍再内心考虑一下,这个声音的仆人只能是李奎的,那她更是只要跑了。
这并非她所愿。
江辰又向前走了一步,二人间隔不过一步之隔。
秦殷眉头稍挑,如果说和他传出流言算是有缘的话,倒也是在理的,只不过她不能在此地久待,点头道:“江大人抬爱了,秦殷另有事,先行分开了。”
“不必了,还劳烦你如此惦记取,不过前几日是秋分,不知你家后院的秋菊开得如何了。”
那学女没想到七嘴八舌这么多人问,唯独她被选中了,有些受宠若惊地捂着嘴,脸颊微红,“我……我方才问的是,江大人以为殿试上,秦学女会落榜吗?”
俄然一个喷嚏声响起,江辰又朝前走了两步,便瞥见那一抹青色的纤瘦身影,站在凉亭下,抬起水袖捂着口鼻,还不断地揉着鼻头。
“小娘子!”
几日的工夫,秦殷全把工夫耗在了逛街上。
“阿嚏――”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秋高气爽,恰是赏菊的好时节,只是无人一同赏识,有些可惜。
“投贴问路乃投机之举,秦殷看的来却学不来,并且……我并没有避你如蛇蝎,只是我对这花粉,有些过敏罢了。”话语刚落,她抬起水袖掩住脸又是一个喷嚏。
江辰踏上青石巷子,沿途一簇簇秋菊跟着轻风扭捏,明黄带橘的色彩非常讨喜,因着是扶英楼中的菊花,大多都是达官权贵逢着节日赠送的,以是朵朵都比拳头还大。
秦殷又挑了挑眉,唇角含笑,“怎会,我还很多谢江大人那日的刁难,不然秦殷这殿试的资格,名不正还言不顺。”
江辰渐渐直起家子,眼眸也变得有些淡淡,“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
他清楚明朗的话语间带了几丝笑意,秦殷却莫名多了几分恼意。
从方才他一进门,她就避如蛇蝎,他有这么可骇?
“学女秦殷见过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