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芳原觉得这酒是给季大人筹办的,听得这话,吓得一抖,忙点头道:“大蜜斯,千万不成啊,老爷叮咛过,您不能沾酒的啊。”
沈乔端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口,接着一口气问了出来,明丽的小面庞上都是气出来的红晕。
沈乔杏眸怒瞪,“如何,连你都要反对我了吗?都不听我的了吗?”
季羽也冷嗤一声,看向了一旁屏风上精彩的雕花。
秦殷笑了笑,“我也不过当你一时气话罢了。”
沈乔闻言一愣,有些闷闷不乐地把酒杯推到翠芳身前,看着翠芳倒酒,又不由得叹了口气,“谈何轻易,且不说还没有我中意的人,就说我爹那陈腐的思惟,连前朝萧太傅都说了,女子亦当自主而为,何必附庸男人?”
“季羽对吧,家住那里,家中几口人,每日约莫做些甚么,每月俸钱多少?”
这话问得秦殷一怔,半晌才弯了弯嘴角道:“你以为,我帮你只是为了得好处?”
沈乔心对劲足地举起酒杯,“来,为我们在都城的相逢,干一个!”
沈乔皱着眉头又喝干了一杯酒,将酒杯狠狠砸在桌上,已然有几分酒气上脸,“我爹当然不会逼我,但是那几个姨娘另有那几个庶出的丫头小子们,整日说,没玩没了的说,爹爹又不会真的将他们赶出府去,我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以是本日不能多喝,毕竟沈乔这架式看起来像是不醉不归的。
沈乔却感觉茶有些涩口,干脆一挥手,“翠芳,倒酒。”
这紫湘酒实在名不虚传,这一杯下去,明显看到沈乔白净娇美的面庞上浮起红晕,却还不忘让翠芳接着倒酒。
翠芳拿着酒壶摆布难堪,不晓得到底是倒还是不倒。
看着沈乔仰脖将一杯酒喝完,她不过微微抿了一小口,都感觉辛辣非常。
“季兄……”秦殷向来不会劝人,特别是朋友和朋友之间,这让她非常的难堪和不安闲,不得已拉了拉季羽的衣袖。
“好。”沈乔收回身子,双手环胸,忽而瞥到季羽也是这个行动忙把手臂放了下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季羽。
沈乔突如其来的报歉,让秦殷的笑意顿了顿。
“秦殷,你真的很荣幸,被打消了资格还能插手省试,进入殿试,而我呢……省试得胜,回家也被几个姨娘公开里笑话着,我爹又忙着给我筹办婚事,你晓得……他们选的夫婿是谁吗?”沈乔嘴角微扯,暴露苦笑,“竟然是阿谁状告你的刘知书。”
她刚想开口,便见沈乔杏眸微瞪,“你不喝就是不谅解我。”
季羽凝眸半晌,倒是淡淡一笑,“这件事,至始至终与辰内府无关,沈大蜜斯请自便。”
秦殷笑了笑,“我就不消了。”
能让沈大蜜斯开金口报歉,并且还报歉两次的人,在这世上恐怕为数未几。
秦殷一句话,惹得沈乔面上又是一臊,她仿佛一向都在看低她,却不晓得她一向对她都无所求。
听秦殷这么说,沈乔松了口气,以往脸上张扬的笑容又垂垂浮上面庞,“那就倒酒,我们相逢一笑泯恩仇!”
沈乔应下了,转而淡淡地撇了一眼季羽,“季大人,现在你感觉如何?”
“好。”
“你上京了以后,我也想了很多,你的确不是人们口中那样的人,是我曲解你了,对不起。”
“不消太在乎,他就是如许,你大可不必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