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想好了，老夫不过赏识你这份奇特的才情，才想着帮你一回，若你不肯，那这体例指不定他日就到了别人手中，届时，你若不甘心，也不必再来找老夫了。”
话已说完，结局已定，她明白此行的意义安在，却仍然没法明白齐昶的目标安在，可他既然偶然说，那她便也不问。
这话中意义就是加以威胁了，现在答卷在齐昶手中，她他日如果想告冤，都没了证据，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拿走本身的那份功绩吗？
但是秦殷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甚么杂质也没有。
她的内心在纠结着。
“秦丫头，”齐昶忽而改口，目光也温和了几分，“要晓得，自从建始年间洪涝灾害影响严峻以后，除了外接与东邑交界的国度需求走水道以外，水道几近除了商用，再无其他用处，特别是改道之说，更是闻所未闻，丫头你又是如何想到的？”
她起家，抬手一揖，“统统全凭齐大人安排，秦殷这便告别了。”
齐昶改口以后，秦殷也感觉这个老头仿佛亲热多了，未曾多想，笑笑道：“那里用得着沉思熟虑，下臣不过没有顾虑太多，只是单单感觉空余了水道不加以操纵，反而可惜，便在答卷上这么写了。”
她的笑容有些难堪，顺着答卷看了下去，直到齐昶的手落在最后一行字上――迁粮道改走水路。
但内心也不是不喜的，如果有了齐昶帮手，这个别例不说别的，就算是见怪下来，也定然是从轻的，如果胜利了，那就是她高官加禄，功成名就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她当时当真没有想太多，前朝的洪涝她也未曾考虑此中，答卷时候本就紧急，她也不过将脑筋里最直接的设法给写了下来，可谁晓得这答卷竟然兜兜转转到了齐昶手中。
熟料齐昶竟哈哈一笑，连连点头，“果不其然，时有豪杰出少年，却鲜有才识出少女，秦大人虽为一介女流，但见地与观点，实在让老夫钦叹。”
只是现在，他仿佛在当真地完成一幅画最点睛之处，聚精会神，未曾开口说话，也未曾动过姿式。
齐昶的的声音一如印象中的沉稳深厚，如古谭普通，本日看她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凌厉，而是温温的，看不出任何情感，“大人请坐。”
秦殷单单是看到笔迹，就是一怔，这不是本身乡试的答卷吗？如何会在齐昶手里？更迷惑地是，齐昶要这份答卷给她看是意欲何为呢？
内心仿佛猛地被石头砸了一下，又疼又闷，又有些出乎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