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复苏的，眼睛却未曾展开，仍然是熟睡的模样。
“让我猜猜看，你是谁派来的人……”
“等等。”
秦殷的眼神非常纯粹得空，她的每一个题目，也是目标很明白很直接。
很快，秦殷抵不上俄然袭来的睡意，连外套也没来得及脱下，就合上被子闭眼入眠了。
目光再次落在她空荡的腰间，秦殷蹙眉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她非本意过夜明霞阁，来了东宫也未曾到处走动就是为了少惹人侧目一些，可她千躲万躲，暗箭难防，连想好好地睡个觉都难。
她拿着匕首走到了般若面前，用匕首薄薄的大要悄悄拍打着般若的面庞，仿佛是在试这把匕首的质量。
跟着门合上的声音，那女婢的脚步也被隔在了门外。
秦殷松开了手，那女子的头也蓦地放松下来，连连喘了几口气。
这么想着，手里便更是下力了几分。
“那我和你可有结仇？”
秦殷再次坐回到床边，抬手指了指滚得晕头转向还想逃窜的女婢，“把她抓住。”
太子至今未娶，一个侧妃都没有，情杀几近不成能，至于仇杀……她在朝中还未站稳脚根，精确来讲，她连一次早朝都未曾去过，有谁会眼红她而下此黑手？
秦殷一向一手抓着她刚才拿匕首的手，一手死死地抓着被子的开合处，那女婢本就吃惊的环境下，更是难以呼吸，直在被子里挣扎。
那女子忍不住喊叫出来，眼泪从美目中落下，犹是不幸的模样，连一旁押着她的宫奴都听到了骨头摩擦的声音，忍不住怜悯这美人。
肤若凝脂，杏眸欲语还休，唇不点儿红，如果她刚才细心瞧了一遍，定然会发明这女子底子不是为人奴的模样。
女婢声音委宛动听如黄鹂，可秦殷眼角却撇过一丝非常，这女婢腰间仿佛没有宫牌！
“那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秦殷走到了床边，将地上的匕首拿起来看了看。
一声明朗如霁月的声音从门口响起，秦殷的手偶然一滑，匕首就顺着般若的脸颊掉在了地上，可锋利非常的刀刃还是在她斑斓的面庞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这么想着，般若便摇了点头。
当明霞阁的宫奴和女婢都纷繁来到这寝宫当中时，秦殷才松开了她的手，两手抓着被子的一边往外一甩，那女婢就跟冰尜一样滚了出去。
早些年跟从父亲行军兵戈，她的听力异于凡人，很快便听到了脚步声，朝着她的床边走来，而刚才的冷风，应当就是被推开的门所吹出去的。
不会有哪个女婢和宫奴如此粗心吧。
“好的大人。”
这世上无外乎两种行刺，一种情杀，一种仇杀。
秦殷早已在被放逐时养成了一种风俗，即便睡觉也不会堕入深眠，一向会处于浅眠中，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含混醒来，也恰是因为这一点，她才得以在凉州刘府上，以书童的身份待了如此之久的时候。
她走到那女婢身前，俯身去问，何如那女婢死活不肯抬开端来，声音更小如蝇声，“奴婢……甚么都不晓得。”
“秦大人。”
“来……来……来人啊！”
东宫固然不比长邑皇宫巍峨浩大，但也是京都中不得令者不能随便收支的处所，宫牌就是东宫里的人意味本身身份职位的东西。
这把匕首很锋利，但很新，明显是新打出来的一把匕首，并且这匕首上的斑纹也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