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殷捂着嘴,总算把这波笑意忍了下去。
到底谁给他涨了这个胆儿?
岑清面上带了一丝笑意,“娘娘说的极是,畴前,有他的生母为把柄,再厥后,就连秦……阿谁刚冒头的女官也已经不在了,太子殿下若当真想走,便也是无处可去的吧。”
君胤蓦地开口,公孙氏抬起眼皮看了畴昔,不经意撞进了那幽黑如墨的瞳孔里,就像是一道旋涡,把她硬生生往里拽。
秦殷和衣入眠,闭上眼,脑海里却全然是明日要面对的各种题目或刁难,展转以后,脑筋反而更复苏,干脆便坐起家来,却见那抹倒影仍旧未挪动半分。
“本宫找你何事,你心中该当清楚。”公孙氏定眸看着他,凤眸中酝酿着早已算好的二三事。“那几本册子,本宫不止一次派人送了去,算算也过了一月时候,你可选出哪位夫君了?”
终究,放弃挣扎,任由她消遣。
轰隆如惊雷般的炸裂声响彻锦华宫。
君尧倏而噤声,竟也如木头人似的立在原地不动。
“若母后执意为儿臣做主,今后的路,便再与母后无关。”
一个琉璃淬金的花瓶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在红色地毯的映托下,显得尤其刺目。
“娘娘息怒,奴婢……奴婢这就再去一趟东宫,必然把太子殿下给您请过来。”公孙氏的贴身婢女岑清垂着头跪在地上,语气果断。
“你看着办?”
感受姮乐这趋势有点没完没了了,君尧终究咬着牙说道,“大人多虑了,部属只是担忧大人的安危,没法入眠罢了,更何况,部属另有失散的老婆,请大人……自重。”
公孙氏抬手掩住大笑的嘴角,金寇印着盛饰下的深深讽刺意,“怕你是早已忘了你的身份了。”
若当真成事者,需有舍有得,那么公孙氏,会是他舍弃的第一人。
第二日,小小的边封寨里便敏捷传播着兆国使臣与侍从一早晨的含混故事,你来我往,堪比断袖的情节让寨子里的人仿佛身临其境普通,忘我地会商着,只是他们未曾想到过,他们口中的二人都并非兆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