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透着狐狸味儿,骨子里透着狼味!
“你,你,你……”周子安吸了一口冷气,“随王二家的搜屋的侍卫说,王二家的屋子走出来就有一股子油味……那不会是你浇上去的吧?”
“那敢情好!”周子安不客气,“来建州好几日了,总算吃上家常小菜了!也算我们有口服,是吧,宋老板!”手肘碰碰宋正,宋正轻“嗯”了一声,抬眼望他,有些鄙夷。
这话他没敢往外蹦,一只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问玉琳琅:“我心中倒是有迷惑。听小满提及这几日的景象,如果你当真寻不着我,今儿这委曲可如何洗刷?那王家人可不像是好善与的。”
此话一出,便是一向瞧着漫不经心的宋正也抬眼看她。玉琳琅浅呷一口碧螺春,淡淡道:“如果能寻见公子天然是最好,人证物证俱全,如果不能,我也不能任由他们诽我谤我,大不了一场火,将她家全数烧了,到当时候,王天赐想要躲着藏着都不可,只要他好好地站出来,天然本相明白。”
玉琳琅思忖着,对张妈妈道:“你把面端出去,我去看看她。”
“你……你不晓得?”金孀妇怔了怔,想起那大高个阴鸷的眼神,不寒而栗。这事儿若不是玉琳琅教唆,那就是她自个儿运道不好,撞见了阎王,可大高个儿能出头,还不是为了她玉琳琅?金孀妇身子一颤,眼泪啪嗒往下掉,“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自我嫁进金家,我们也做了两年的对门儿邻居。我家死鬼活着时,也帮了你很多。玉蜜斯,琳琅妹子,就当姐姐求求你,让你家那大高个儿抬抬手……这安平村只怕我也是呆不下去了,只要他点头,过些时候我就卖了屋子分开安平!”
玉琳琅含笑低头饮茶,半晌侧头对宋正道:“方才金孀妇来了,她让我跟你求个情,让你抬抬手,放过她……”
天香一一答着,他眸子子一绕,看着玉琳琅笑:“那你家蜜斯呢?她几岁了?常日里都喜好甚么!”
言语里又感慨又欣喜,直将周子安听得眼睛打直:“他!?畴前?住府里?”
“所以是你让小满在外头喊,说王二家的被狼咬了?”玉琳琅偏头问他。
金孀妇头发都乱了,眼睛里红十足一片,捏着玉琳琅的胳膊不看放,哭道:“玉蜜斯,平日是我不对,我不该随王二喜挤兑你。明天你沉冤得雪,大半也有我的功绩,你就当姐姐我将功抵过,你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宋正点点头道:“到底是亲娘。”
玉琳琅点头,有些羞赧道:“不过是浅显的葱油拌面罢了,上不得台面。公子打京里来,自小吃的是山珍海味,这浅显的大海碗面条公子越是头回吃,吃个新奇。”
“不对劲儿?”天然是不对劲儿的,事情重新到尾大半都在玉琳琅的料想以内,除了金孀妇,她莫名其妙窜出来,莫名其妙自认和王天赐幽会时,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战战兢兢,像是被人抓住了痛点。
“得叫公子!”玉琳琅改正道,周子安忙点头:“那可不成,我和小满也算是存亡之交了,叫公子多生分。”拍拍玉小满的头,迷惑地看着宋正。
“这你可就不晓得了!”玉小满点头晃脑道:“王二家的在镇里有个油铺子,他家后院堆满了油缸的,畴前雷劈到他们家后院,他们家也着过火,外头有人说,他们家吃的是老天爷的饭,泄漏的天机太多,要遭天谴的。姐姐事前探听过,王天赐的屋子就在后院中间,以是才敢放这么一把火……实在不严峻,就烧了一缸子油,我还想烧的,宋大哥却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