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感遭到他手臂发凉,和之前的温热判若两人。尖声叫道“鬼!鬼!”手脚胡乱地踢着他。窦宪眼睛上被她挠了一下,几近瞎了。但也不敢吱声,忍痛抚摩着她的头安抚,“好了好了,真的是我。”见履霜仍然不信,他撸开袖子,引着她的手去摸本身的左臂,“还记得吧,我和你说过,畴前我打猎时被狐狸挠了一下。你摸摸那块疤,瞧是不是我。”
刘炟不甚在乎地说没事,“我看这天色沉沉的,说不得,过会儿又要下一泼雨,你们快去摘果子吧。我把手头这个刻好,也要归去了。”
即便在成息侯府中安闲将养了一年多,唤着其间仆人叫父亲。可一提起“爹”这个词,履霜第一时候想到的还是谢璧。阿谁长年醉醺醺、沉沦于女色有力自拔,朝夕吵架她的父亲。
行宫内本就不热,一下过雨,更风凉了。又因方才雨势较大,山脚下松柏的果实很多都被打落了。几只胆量大的鸟雀、松鼠趁机出来捡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