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人理他。
他茫然地看着地上的污渍，感受本身再没有力量了。把两手伸到唇边，呵气去暖，又不断地揉搓着双手。
皇后一副恨他不争气的模样，道，“冷如何了？前人另有闻鸡起舞、吊颈刺股读书的呢！你这点子苦又算甚么？”越说越活力，指着他数落，“本来你就不聪明，还一味地偷懒耍滑...”
申令嬅笑吟吟地抚着肚子说，“好些了，今儿个晚膳用了足足三碗鸡皮酸笋汤呢。”
太子不甚在乎地说也行。
他捡起地上的油石，吃力地磨起墨来。又在她的谛视下，强忍动手指血液的凝固，颤抖地写起大字来。
没想到太子摇了点头。
“快中午了。殿下大抵是昨夜受了凉，这不，伤了风，睡到现在呢。”
他受不了那样的深不见底的惊骇，下认识地哭了起来，“娘！母后！不管是谁，救我出去啊！”
他暖和道，“来看看你。前几天一向在孕吐，今儿个好些了吗？”
太子点点头，随口道，“既如此，你便多劝着她些。本日她哥哥跑来大吵了一顿，我瞧着，她非常悲伤呢。”
履霜一愣，大抵猜到他们之间产生了甚么，直言道，“大宋良娣要照顾皇长孙，要她来照顾殿下，是妾能人所难，考虑不周了。还是妾呆在这里吧。”
他又愧又急地站了起来，嗫嚅，“母后...天太冷了，儿臣的手被冻僵了。以是才停下来安息一会儿。”
太子一向大步地走了好久，才终究停下来。
她迟疑着说，“方才守在殿下身边，听你喊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