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含怒点头，问太医，“但是有人把□□下在了菜里头么？”
那几人早已得知了殿中的变故，现在见几位至尊都紧皱眉头，更是如临大敌，心中惊骇，一个劲地叩首，“小人们都是偶然之失。还望陛下、皇后、各位大人宽恕。”
小宋良娣嘲笑着扫视他们父女，“殿下虽是东宫妃，可至今无子，所谓名头不过是空架子。她如何能忍耐将来的太子之位落入妃妾之子手里？！”
竹茹点点头道，“彻夜的事来势汹汹，的确不好应对，只是陛下的态度也太倔强了一些。如何说，这段光阴里殿下奉养着他，也经心尽孝呢。一出了事，竟是如何也不听解释。”她忍不住抱怨，“陛下真是生着病，人也胡涂了，竟然就如许囫囵地断结案。”
见本来喧闹混乱的局面，逐步规复了先前的安静。不知是谁，第一个摸索地问，“臣方才恍忽听太医说...毒？”
履霜一哑，答不出话。只得跪下道，“臣媳自嫁入宫中，一贯恪守本分。何况本日亲贵云集，不管做错了甚么，都是臣媳这个仆人翁的不是。倘然父皇母后不信臣媳的为人，但也请想一想，臣媳是否真的如此笨拙。”
圣上闭着眼感喟，“太医，挨个桌子查吧。”
太医说的不错，殿中世人都中毒不深。大部分人催吐后，饮了金银花水，便好了七七八八。
履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恐怕他们说哪一个菜有题目。
太子亦眉头舒展，指着梁良娣和东平王妃的桌子道，“阿玫和四婶用这道菜用的最多，现在公然中毒最深。”
是窦宪。
这场景落出世人眼中，无端令人起疑。
太医说是，“臣幼时曾在江夏郡住过几年，是以记得这类菇。它是本地深山里常见的一种毒物，人称白伞菇。它同河豚很像，都是入口极肥美的，但却带着剧毒。本地多有不懂事的孩子采摘了食用，是以死去的。”
太子踌躇半晌，也替她说，“太子妃为人一贯谨守本分，这事...”
她心中尽是痛苦和不甘。但圣意已定，已然是她说甚么都有力转圜的了。只得在世人鄙夷、气愤的目光下，被王福胜请着归去了。
在坐亲贵听了都指责他们粗枝大叶，差点闹出性命来。话虽说的不好听，但毕竟不像方才那样怨声载道了。圣上便成心告终此事，呵叱道，“你们也是宫里使老了的人了，如何如许的不细心？此后不准你们再出去采买了，没的再弄出明天如许的事端来。你们都给朕滚去罚苦役！”
但圣上约莫是被小宋良娣的言语打动了，竟是对峙道，“谁都不必说了。王福胜！”
履霜听的神采淡然，也有力去禁止。还是竹茹平静，出去呵叱了她们，一个个都赶到了内里去。